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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禽兽不如2（第2页）

傅文渊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一把甩开吴慕儿的手，眼中都是厌恶。

吴慕儿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下来，滴在粗布麻衣上，洇开深色的水渍。

她死死盯着傅文渊，眼里的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开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傅文渊！”

吴慕儿的声音嘶哑，像是喉咙里塞满了砂砾，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的颤音。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睿儿是不是你害死的？你还记得吗？他那么小，总是喜欢拽着你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喊你‘爹爹’！你抱他的时候，他会咯咯地笑，小手还会紧紧抓住你的手指！你都忘了吗？你都忘了吗！”

吴慕儿猛地扑上前，双手死死抓住傅文渊的胳膊，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肉里，疼得傅文渊倒吸一口凉气。

她身上的粗布麻衣摩擦着傅文渊的锦缎长袍，发出刺耳的“嘶啦”声，像极了布帛被撕裂的声音，也像是吴慕儿此刻破碎的心。

“你闻闻！”

吴慕儿将傅文渊的胳膊拉到自己面前，带着哭腔嘶吼，“你闻闻！你身上是不是还沾着睿儿的血腥味？你这个畜生！你晚上睡觉的时候，难道不会梦到睿儿来找你索命吗？”

傅文渊的脸色铁青，他用力甩开吴慕儿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声音冰冷得像是腊月的寒风：“吴慕儿，你疯了吗？大半夜跑到我这里来发什么疯？睿儿好端端的在庄子上，你别被人利用了！”

“好端端的？”

吴慕儿踉跄着后退几步，扶住旁边的书案才勉强站稳，她指着傅文渊，浑身颤抖得像是风中落叶。

“傅文渊，你到现在还在骗我！你这个魔鬼！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傅文渊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底闪过阴鸷，“别人胡说八道，你也信？我告诉你，睿儿没事，他好得很！你别听信那些谣言！”

“我不信！我不信！”

吴慕儿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傅文渊，声音凄厉得像是夜枭的哀鸣。

“你带我去见睿儿！我现在就要见到他！你敢吗？傅文渊，你敢不敢带我去见他？”

傅文渊避开吴慕儿的视线，走到书案后，语气生硬地说道：“现在不行，睿儿在庄子上，路途遥远，时局动荡。等过段时间，我安排好了，自然会让你见他。”

“不方便？路途遥远？”

吴慕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一步一步逼近傅文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恨意。

这话他说了无数次，她不会再信。

“傅文渊，你不敢！你根本不敢带我去见睿儿！因为你知道，睿儿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杀死了！”

吴慕儿猛地扑到书案前，一把将傅文渊手中的书简打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她双手撑在书案上，俯身逼视着傅文渊，一字一句地说道：“傅文渊，你看着我的眼睛！你敢不敢发誓，睿儿还活着？你敢不敢说，你没有杀害他？”

傅文渊的身体微微一僵：“我没必要顺着你发疯。”

“你不敢！”吴慕儿打断了傅文渊的话，她的声音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傅文渊，你不敢发誓，你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睿儿还活着，那就证明，你真的杀了他！你亲手杀害了你的亲生儿子！”

吴慕儿缓缓站直身子，她的泪水已经流干了。

吴慕儿的笑容如同淬了毒的罂粟花，妖冶而凄厉，她盯着傅文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绿萝呢？你是不是也杀了绿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