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一动。”
“怎么动?”
“就是随便动动,看伤到骨头没。”
司徒静翘着腿,转了转脚踝,眼神询问下一步的动作。
刘思远一直认为司徒静是十分聪明的人,此时不知为何,分明觉得她既蠢又呆。女人真是奇怪,往往表面上特质越明显,反差的越是不可思议。
他不耐再看她脚踝左转右转,实则动作幅度几乎没有。弯腰拿住了她足腕到处摁了摁,晃了晃。
司徒静碍于司机在开车,偶有剧痛感,咬牙忍住。
但随着疼痛减轻,有种异常的感觉充斥着全身。视线内,不甚明亮的车厢,男人格外清晰的侧脸在眼前。
她不由自主用聊天缓解着异样:“你学过医?”
刘思远头也不抬:“没有,久病成良医。”
“经常生病啊?”
“生病倒不经常,经常受些外伤。你的脚应该没事,不像是伤到骨头。明儿看看情况,明显好转的话就不用去医院。”
坐回位置,被她盯的别扭,刘思远回看了一眼:“你准备去哪休息?先把你送回去。”
“说了,想让你请我去洗脚。你刚回宛城,不也没地儿住嘛。”
刘思远困顿打了个哈欠,还要拒绝,司徒静已自作主张的安排司机去铂金足浴。
……
铂金足浴,铂金集团旗下的分支行业。
司徒静的到来让经理受宠若惊,鞍前马后,服务周全。
刘思远就想早点休息,看着走进来的一排美女,随便挑了一个。
适宜的温度,适宜的水温,舒适高档的按摩床。
刘思远心里本缠着许多事,却是睡得不由自主。
司徒静见状摆手让技师离开,侧着身子发了会呆,轻脚去走廊打了个电话。出门瞬间,脸色悄然变淡。
她不认同刘思远的做事方法,不抬杠只因不想冲突。
她有她自己处理事情的一个方式。
对付柳冠云父子那种人,在她这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仇怨谈不上,但一想到刘思远被众人围在中间被肆意辱骂,欺凌,忍耐的场面。一想到柳圆看向自己那种让人厌恶的眼神,装醉逞凶的行径。
她没理由不利用这件事给他个教训,顺便做个顺水人情,帮刘思远把拆迁的这颗钉子给拔掉。
交代完一切,司徒静回房顺手关掉了灯光。
被男人匀称的呼吸影响,她也想要休息。可心里总是挤进一些纷纷扰扰,乱到无法入眠。
闭上眼睛,人就会进入脑海。
明明想靠近,又恐惧着靠近。担心会打破现有的关系,距离因而变远。
她忽而将眼睛睁开,声音微小到几不可闻。
“睡着了没?”
等不到回话,司徒静自言自语:“我如果喜欢你,你会怎么办?我不介意你结过婚,一点不介意。其实也不介意你离没离婚……”
她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她自己都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