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不是容得下有来有往说客气话的场合,傅润宜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不介意,她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齐整地跪坐在床上。
卧室并不大,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睡眠空间,却因为当下原惟的存在,傅润宜感受到全然陌生的氛围。
大学毕业后,闲暇很多,傅润宜看很多电影,包括一些国外限制级的影片,大部分肉欲过重,过于频繁的贴身肉搏多到发腻,让人撑不到结尾,也有一些剧情缠绵,床戏养眼的,傅润宜愿意沉浸其中感受主人公的悲喜。
但无论哪种类型,影片中,男女主无论以怎样的关系躺到一张床上,男主触碰女主的身体时都有种热气四散的急迫。
但显然原惟不是,他甚至连呼吸都没明显的加重。面对一具高温不下又亟待抚慰的异性身体,他的眼神、表情、动作都保持着原先秩序不乱的冷静。
而傅润宜则截然相反。
她听到自己过湿过重的呼吸声都会感到一阵接一阵羞耻,而这种羞耻除了增加神经的敏感度,对人的行为毫无约束力。
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傅润宜用手拉扯着上衣,蔽体的衣物十分轻薄,但仍然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她感受到自己胸口不正常地起伏着,仿佛有一团灼心烧肺的火要从这儿喷出去。
那件长袖的睡衣外套,最终是原惟帮她脱去。
里面是一件同材质的吊带,左侧的肩带已经滑落到手臂中央,少现人前的肌肤猝不及防暴露出来。
看她不得章法,想拉自己的手似乎又犹豫不敢,原惟便将手掌送上去,轻柔握拢,像个对症下药的医生一样询问患者的感受:“舒服一点了吗?”傅润宜耳尖滚热,脸埋进原惟的颈窝里,额头贴着原惟同样很烫的皮肤,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她的身体酥麻紧张,精神却雀跃依恋,只因原惟允许她的亲近和依靠,又尽职尽责做着令她舒服的事。
傅润宜不敢用力地环抱原惟的脖子,两只手臂不自然地搭在原惟肩上,像一个自知放错位置的物品,小心翼翼隐匿着存在感,且随时准备被移开。
她怀疑自己是放荡又心机的,此刻居然在想,如果需要他吻自己,原惟会因难以拒绝而让她今夜遂愿吗?
前戏不长,因之前异样的高热,傅润宜早已做好足够的准备,甚至连传闻中可能会有的疼痛不适,都削减许多。
只是很撑,饱胀得不可思议。
傅润宜有着想象之外的柔软,也比原惟预料中更加脆弱,体型差距让原惟可以轻松将她覆盖在身下。
短兵相交之初,原惟缺乏经验,也拿不准力度,那种不知道如何对待傅润宜的紧绷感,让原惟压制住本能里的强势,似进出浅缓的机械,即使彼此已经完全交融,如两块熔化在同一处高温里的金属,理性也始终占据上风,在掌控局面。
气氛逐渐热躁,傅润宜湿软得像是要化开了。
每次,原惟沉下身体,傅润宜贴在他腰侧的腿也跟着荡,雪白的后脚跟一下下,点在他的后腰。
那是从来没被人碰过的地方,也不习惯被人碰触,有异样的痒。
原惟忍了一会儿,不痛快,干脆将傅润宜的脚捉来,大手攥住脚踝,往她胸前压。
傅润宜迅速缩起肩,锁骨处的凹陷也变得更深。
原惟动作没停下,俯视着傅润宜,她的锁骨很漂亮,原惟像是忽然来了兴致,张开手掌往她锁骨上比量,“纤细”这两个字立时在他掌心下具象。
傅润宜轻哼着,想去碰原惟的手。
她的手很小,跟他的手比起来,有明显的肤色差,身体也是,原惟是正常的白,而傅润宜的肌肤泛着少见日光的透白,像去掉杂质白净而细润的玉。
原惟由着她将自己的手抓起来,以为她是要比大小。
可等傅润宜贴上他的掌心,她明显短他许多的细瘦手指,只顺着他的指缝,小鱼一样,一根根滑进去,紧紧握住他的手。
傅润宜弯起唇很浅地笑了下,过了几秒,似乎准备要把他的手放开。
在两人掌心分离的最后一刻,原惟一把反扣回去,连带着将傅润宜的整个手臂都按到枕头上,脸也压到离傅润宜更近的地方。
傅润宜猛地蹙起眉,脖颈随之轻微地扬起。
显然有所觉察。
它进到更深的地方了,随后频率快得像在探测她的承受极限。
彼此意外的契合,让一件原惟以为“勉为其难”的事,在过程中慢慢变味,甚至渐渐上瘾。
她的热度,打开了一个全新的认知世界,甚至引起原惟对人体构造的好奇。
第一次结束时,原惟像个专断霸道的私人医生,将已经心神疲惫可能希望结束的傅润宜翻过来,触碰她的皮肤,告诉她关于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