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丁玉媚长舒一口气,身侧的丫鬟嬷嬷连忙搀扶着她,“也罢,今日天气倒是不错,不如去看看我们的明王妃日子过得如何。”然而等丁玉媚看清眼前生机勃勃,处处精致妥帖的晨风阁时,纵然早就知道这贱人没有如自己想象中落魄,丁玉媚仍然握紧了手心。洛离并未出来迎接,倒是洛迟迟频频从窗户探头,一脸好奇的打量着院中众人。深吸一口气,丁玉媚脸上绽放出无可挑剔的笑容,款款迈入屋内:“洛姐姐架子倒是越发的大了,三年过去了,洛姐姐仍然风华依旧。”洛离端起面前茶杯,不紧不慢的饮下一口,这才缓缓开口道,“哪里比得过侧王妃光彩照人呢。”丁玉媚也不在意洛离的怠慢,自顾自找了把椅子坐下。“说来也是不巧,前些日子洛小大人刚刚登门,只是当时姐姐在院中养胎,并没有见着一面,若是洛小大人今日来访,岂不是正好能够得见亲姐一面?”“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这三年未曾得见,便是我这硬心肠的人,听了也觉得凄惨不已呢。”这话若是换宦娘听到,必然心如刀绞,痛不欲生,可对洛离而言,却是不轻不重。洛小大人,她只从宦娘的口中听到过,要论感情还真没有多少。“那还真是不巧,不过马上就是四月恩科了,届时再见也不会太晚。”洛离的淡定让丁玉媚心中诧异万分,不由细细端量洛离,可无论她怎么看都没有从洛离平稳安详的面容上看出端倪。思虑一转,想起下人说的洛离变化极大,丁玉媚也重视了几分。一旁的洛迟迟左看看娘亲,又看看眼前这个衣着华贵的女子,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便噔噔噔的跑出去。洛离并未在意,反倒是引起了丁玉媚的注意。看着跑远的迟迟,她捏起手帕捂嘴一笑,“这孩子倒是长得玉雪可爱,细细看去和姐姐很有几分相似,但再仔细一看,却又不像了。”洛离心中翻脸了个白眼,这种级别的冷嘲暗讽真真是小儿科,眼前这个女人一撅屁股,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要拉什么屎。果然,丁玉媚转而一脸怜惜的样子,故意道:“只可惜了打生下来便连自己爹是谁都不知道,当真可怜。”洛离掀起眼皮冷冷瞥了一眼丁玉媚。“不知其父,知其母便可。迟迟从里到外,从小到大都由我一人抚养,有我在,迟迟便来历清白,无人可指摘。”丁玉媚却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花枝乱颤,连眼泪都落了几滴:“姐姐这话当真可笑,只知其母知其父,这只有青楼的妓子才能说出这般不知羞耻的话呢!姐姐可莫要再逗我发笑了。”孰不知洛离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当时便嗤笑一声:“妹妹还请慎言!”“知其母不知其父这样的事可并非我一人独有,谁不曾知晓先帝白手起家,自小便被寡母养大?”“便是登基之后,也只封其母为太后,从未为父立碑,妹妹刚刚那番话可是在暗讽先帝和先太后?丁玉媚脸上血色刹那间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