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父母的信中,画家自然是希望父母不要因为他的死,迁怒于辛西娅,放她一条生路,这样一来,即使他死了,也才能安心。
而给辛西娅的信中,则再次强调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无怨无悔,也希望辛西娅千万不要因此内疚一辈子,离开这个城市,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还在信封里留了一张巨额支票,足够辛西娅后半生衣食无忧地过完一生了。
写完信后,他拿出手术刀,用油灯的火苗消毒后,对着镜子,果断地切开了喉咙处的皮肤,尽管很疼,但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因此昏死过去。
毕竟曾经多次饱受皮肤剥落之痛,本身的疼痛承受能力也比以前强太多了。
当然了,他尽可能避开了大动脉,以免大出血而昏迷,手术就无法继续进行了。
伴随着少量鲜血流了出来,他一点点掀开皮肤,终于看到了那颗正在跳动的小心脏。
为了慎重起见,他没有贸然切割连接这颗心脏的血管,而是先仔细观察了一会,现这颗小心脏里的确有一根粗一点的血管是连接着大动脉的。
假如切除这颗小心脏后,就会导致这根连着大动脉的血管往外喷血,那就危险了。
这下该怎么办呢?怎么样才能不切除小心脏,又能阻止小心脏跳动呢!画家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期间他用手术刀轻轻拨开心脏,查看着心脏背后还有没有其他连接的血管时,无意中看到了一根细小的神经。
根据常识,画家知道一旦神经被切断,就会导致体内与之相关的器官失去功能。
既然如此,假如切断这根神经,这颗小心脏是否就能停止跳动呢?画家越想越觉得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略微犹豫了一会,画家深呼吸了一下,又深深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给父母和辛西娅的绝笔信后。果断地割断了那根神经线。
在割断的瞬间,只见小心脏果然慢慢停了下来,随后他感觉自己原本的心脏又是一阵刺痛和抽搐,很快就快跳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终于成功了!
也许是太兴奋了,他都忘了喉咙处还流血着呢,只是激动地盯着那颗渐渐萎缩的小心脏,陷入无尽地喜悦之中。
没多久,他就现那颗小心脏彻底萎缩了,就连连着大动脉的那根血管也萎缩了,在看到这一幕时,他更加欣喜若狂,知道自己赌赢了这场危机。
在确认小心脏以及那些血管都彻底萎缩不起作用后,他用手术刀切断了那些萎缩的血管,将那颗失去血色的小心脏取了下来,然后用针线缝合了伤口,又抹上止血药,缠上纱布,这才疲惫不堪地躺在了密室的地板上,回味着刚才死里逃生的过程。
要不是他刚才谨慎地没有急着动刀,有找到了那根细小的神经的话,也许他就会因为贸然切除小心脏而大出血死了。
休息了一会,他坐起身来,正想用油灯烧毁那两封写给父母和辛西娅的绝笔信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不确定以后还会不会生类似的事情,那就不如留在密室里了,万一将来有一天他在密室出了意外,这两封信也还是能保住辛西娅的命的,也能让她后半生有了保障了。
离开密室,回到卧室后,他在卫生间大概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迹,又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就疲惫不堪,又有些头晕目眩地躺下了。
第二天早上,当辛西娅看到他喉咙处包扎的纱布时,一脸担心地叫醒了他,在得知一切经过后,再次感动的哭了好久好久。
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爱上这个男人了,这个为了她宁愿饱受如此痛苦折磨的男人,绝对值得她为他同样付出一切去守护这份爱,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在这次小心脏危机过后,画家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蜕皮和其它与蛇有关的危机了,可是,他却现自己有了一种不好的嗜好,那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总觉得胳膊奇痒无比,以及喉咙里有东西在跳动。
如果不切开看看,不把手臂上的皮肤撕下来,他就会变得特别烦躁,甚至特别易怒,无缘无故地砸东西,和与人争吵。
每次忍无可忍时,他就会到密室里,用刀将自己的手臂划伤,然后将皮肤一点点撕下来,之后又毫不犹豫地划开喉咙,掀开皮肤在里面仔细查看一番,再重新缝合,包扎好,尽管很疼,但他却觉得心里反而舒畅许多了。
久而久之,他对这种怪癖的嗜好越来越依赖了,由原来的两个月一次,展到一个月一次,甚至有时候伤口刚痊愈,他就又忍不住去密室切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