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吃晚膳时,得知嫂嫂找他有事。
向来沉着冷静的他一时间有些忐忑起来。
勉强吃了两碗饭,陈青云回寝房换了一身衣服。
蓝色的对襟褙子,浅灰色的儒衫,竖起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柳成元吃撑了,一路打着饱嗝回房。
结果刚走到门口,只见陈青云忽然开门。
他冷不防,差点撞上去。
“子恒,你去哪儿呢?”
柳成元问道,皱着眉头,眼眸忽闪。
他发现一向不在乎外表的陈青云竟然换了一身亮眼的衣衫。
“你去温书!”陈青云懒懒道,明显不想多说。
柳成元追了两步,结果陈青云忽然停下,转头目光深幽地看着他。
“额?”
“不让我跟,嗯,去吧,我知道了!”
柳成元抬头望天,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
陈青云收回目光,大步往前。
柳成元的余光瞥见陈青云彻底消失在拐角,愤恨地扯了一把袖子。
气死他了,不就是去见嫂嫂吗?
至于吗?
柳成元气闷回房,结果他看到陈青云摊开在书桌上的《说文解字》时,一时间头疼欲裂。
陈青云那个疯子,竟然在抄厚得比《阿弥陀佛经》两倍不止的《说文解字》?
李心慧在厢房里把自己给长康提的三个要求给写下来,甚至于将来酒楼的一层净利润都标注清楚。
然而这些都是建立在,长康以陈记为招牌的情况下。
如果长康放弃陈记的招牌,或者滥用油料砸了陈记的招牌,这些都是会被追究谴责,逐出师门的。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陈青云来的时候,李心慧已经写好了一份潦草的字据。
“咚咚”陈青云站在门外敲门。
李心慧回头,只见亮眼的少年静静地站在门外。
蓝色的对襟褙子很好看,衬得他的肌肤白皙细腻。
一双黑亮的眼眸熠熠生辉,欣长的身姿像是柔韧的芦苇,随风摇曳,生机勃勃。
“等你呢,快进来!”李心慧笑道,对着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