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雪看见她,那些原本已经消散的低落情绪又开始滋长开来,让她浑身难受。
她只想离开这儿,微微颔首,算是和白温婉打了招呼。
谁知,对方却一个侧身关上了卫生间的门,立在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
“白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桑雪看见双手环在胸前,一脸不友善的白温婉,想起了中学时期,那些把她堵在偏僻小巷里的高年级学生。
没有其它原因,因为她是没有爸爸的孩子,姐姐又不学无术,所以,她被这些人盯上了,觉得她好欺负,要来教训教训她,顺便抢点值钱的东西。
那一次,就在对方拽着她的头发猛扇耳光的时候,幸好有一个大人路过,喝止了他们。
那些小混混一哄而散,而桑雪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白温婉面对桑雪的提问,脸上展现出一副对方明知故问的表情。
上次的攻心战,她已经占了上风,今天,她要趁热打铁让这个丑八怪出局!
话不多说,她红唇一勾,抬起右手就朝桑雪白净的脸上糊了过来。
桑雪清澈的大眼睛里忽然闪过一抹凌厉之色,右手抓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扣,厉声道:“白总,你的手放错地方了吧!?”
白温婉的手腕被桑雪捏住向上翻起,疼得整个身体都朝一边扭了过去。
她没想到这个肥婆的胆子居然那么大,敢和她动手。
她疼得龇牙咧嘴没了形象的吼道:“桑雪,你松手!你知道我和夏氏谈的生意有多大吗?你这样对我要是影响了夏氏的生意,你以为煜翰还会姑息你吗?他和你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你们之间有个孩子而已,我劝你趁早退出,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害人害己!”
桑雪随着她越来越尖利的声音,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她练过女子擒拿术,这一招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扇耳光的手的。
除非她毫无防备,比如说被姚小玲打的那一耳光。
其它的,别说是白温婉这样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就算是一个大男人也未必能碰得了她。
“白总,我和夏煜翰为什么在一起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个茅坑是我家的,我爱蹲多久蹲多久,就算我不蹲了,我也要把他锁着,不会给那些家里没厕所,非要上别人家里蹭的人半点便宜,你听懂了吗?!”
白温婉几乎疼得跪在地上,肺却气得快要炸了。
“桑雪,你敢说我嫁不出去?!啊!”她惨叫一声,“你放……放开我!”
“我放了你?可以,可是刚才是谁拿夏氏的生意威胁我来着?白总,如果我就那么让你出去,岂不是放只病猫回头咬我?”
白温婉咬着牙,表情扭曲的看着这个肥婆,怎么突然之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的手已经被扭到一个夸张的角度,几乎能感到每一根汗毛直挺起来瑟瑟发抖的感觉。
“桑雪……你要是再不放手的话,我就喊了!”
“你喊啊!这一层都是会议室,今天最后的会议刚才已经结束了,没有人会来这里,你喊破喉咙也没用!就算有人来了,估计那时候你的手也废了。而我是夏煜翰的老婆,到时候顶多补偿你一点医药费而已,我不会有任何事,但是,你可能就是终身残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