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文时棠并不希望周夏夏身边有什么复杂的人,她自己就一根筋脑子简单。
可现在看她这样,突然又觉得,如果她要是真喜欢,大不了他毁了古家,剪了他的利爪便是。
周夏夏越哭,文时棠就越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着自家的孩子为了一个外人哭的这么伤心,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的,他都没让她这么哭过,古希言凭什么。
要不除了毁了古家,再把古希言那小子的腿打断?到时候文家又不是养不起。
文时棠的计划已经越来越血腥惨烈,周夏夏哭够了弱弱道: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别胡说,怎么会?”文时棠不知道周夏夏从哪里得出来的这个结论,一时错愕。
周夏夏不信,“我今天闯祸打架了,你都不批评我了。”
她声音瓮声瓮气,闷闷的一点也不似往日嚣张。
文时棠心疼,“那是他们该打,批评你做什么。”
看周夏夏不说话,文时棠轻声道:“所以你是因为这个不开心?”
周夏夏点点头。
文时棠叹了一口气,
“不许瞎想,我怎么会不要你,夏夏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要我自己都不能不要你。”
“可是我不姓文,而且,我已经不是需要监护人的年纪了。”
周夏夏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强烈的不安,文时棠心里难受,双手抬起她的头。
“怎么不需要,你离长大还差得远呢,还是说你只想让我养你,不打算给我养老,不愿意一直做文家人?”
这话激起了周夏夏的反驳心理,瞪了他一眼。
文时棠见她稍微有了点生气的样子,继续逗:
“你要是敢嫌弃我是累赘丢下我,小心我揍你!”
周夏夏闻言心里安定了许多,但还是气不过,拿头撞了一下他的下巴。
看他吃痛心里才舒服。
她从小到大,一向跟文时棠无话不说,只是到底心里敏感脆弱,没有安全感时就容易陷入牛角尖。
这会儿说开了,倒是能坦然逼问。
“那你为什么晚上睡觉锁门防着我?”
文时棠一愣,她的确是从那天晚上开始情绪不对劲。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不是因为跟古希言谈恋爱之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