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录片《舌尖上的新年》里有这样一段话:
“年味越来越淡,只因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年夜饭失去了吸引力。。。。。。母亲每到过年就抱怨:吃什么呢?你们想吃什么呢?儿女都说随便,您随便做。只好年年依旧。”
如果要问什么时候年味儿最浓,得到的多数回答一定是“小时候”。
快过年了,马路上又挂起了红灯笼,商场也换上了更应景的装潢。
但看着这片火红,我们最多只是会平静地嘟囔上一句“哦,又要过年了啊”——
可能是见识过小时候更加浓郁的年味,所以总觉得现在的年差了点什么。
但究竟差了什么,谁也说不准。
在儿时的记忆里,年味儿是漫天绚烂烟花带来的攒了一年的期盼。
“我还记得那时,过了小年就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震耳欲聋的烟花声会从早晨响到半夜,从窗户里探探脑袋就能看见漂亮的烟花。
早在过年前的好几周,烟花售卖点的生意就开始红火了。爸爸就会带着她出门买烟花。
什么“窜天猴”、什么“满地金”、什么“万紫千红”果果恨不得一样买上一个,非要把后备箱装满才算满足。
到了除夕夜当晚,我们会带上自己“全部家当”跑到小区的小广场,家家户户都会聚在那放烟花。
放完了自己的,就蹲在那边哆嗦边看邻居放,就算耳朵冻到没有知觉也不想回家。
对于我们来说,一年一次的烟花升空是独属于过年的仪式,更是儿时年味的具象。
“年味儿当然是饺子了”,对于北方长大的来说,吃饺子是除夕夜里的头等大事。
白菜馅,是“百财”;韭菜馅,是“久财”;鱼肉馅,是“余财”——北方除夕夜的饺子是有讲究的,要借着谐音讨个好兆头。
随着电视机里倒计时结束,这面孙辈们挨个给长辈磕头拜年,那面热气腾腾的饺子也出锅了。
“哎呀,这饺子馅咋硌牙?”谁要是第一个吃出硬币,是会收获全家人祝福的。
对年味的记忆,是全家对于“迎财神”的重视。
从腊月三十到正月初五,是不许打扫卫生的,据说这样才不会把财气“扫”出去。
正月初五,俗称“破五”,是迎财神的吉祥日。
到了这一天,我们很早就会被妈妈叫起来,帮忙打扫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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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明几净以后,爷爷会带着全家人跪拜家里供奉的财神。
“小时候皮,偷吃供果被我爷发现了,我爸拿着大藤条追了我两个村口,我现在大腿上还有块疤。”
小时候的自己,对这些根本不屑一顾,她不懂大人们为什么对这一天这么重视。
现在,直接把“玄学指引人生”当作“座右铭”,不需要谁提醒早早就把迎财神当成过大年第一要事了。
在他们的眼中,儿时的年味儿是一桩一件喜庆小事儿的堆积,分明寻常但想来总是窝心。
我总觉得:“现在的年,不像那么一回事儿了。”
有人说自己工作忙,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在值班室和同事看个联欢晚会吃顿饺子,这年就算过了;
有人说现在的年更像是“走过场”,年三十做饭、初一串门、初二逛街,每年连日程安排和年夜菜单变都没变;
有人说家里过年的流程早就一切从简了,能聚在一起就是天大的喜事儿了。
热闹不再,空有余庆。
可如果浓郁年味儿只存在于记忆里,那将是件多么遗憾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