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口菜,压压胃,慢吞吞的道:“周县长一直在看娟,咱们把他灌醉了,问问啥意思,爸,你看看能不能问出来什么?”
陆华明看了一眼满脸羞红的陆娟,乐呵呵的起身走到周雳弦身边,推推人,没反应,试探问道:“周县长,周县长,来,咱们接着喝!”
“不喝,小乖,我要小乖。”
周雳弦趴到桌子上小声嘟囔。
陆华明一惊,撇了一眼满含泪水的女儿,继续问:“你今天一直在看陆娟,为啥?”
“耳环!”
陆国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眼睛瞪的老大,要是周县长知道了可咋办?
“耳环,好看,小乖戴好看。”
陆娟简直快要气死了,原来周县长一直是在看她的耳环,不是她!还想着把她的耳环给那个贱人戴,想的美!她就是毁了,也不会便宜别人!
陆华明虚了一口气,看来闺女这下要伤心了,周县长的心思都在那个小乖身上。
“娟,快被哭了,我家姑娘这么好,周县长不选是他的损失,早晚会后悔的。国栋,你快把周县长送回家吧,天这么冷,别感冒了!”
陆国栋拍拍脸,从椅子上晃悠悠的站起来,架起周雳弦往外走去。
陆华明给妻子使个眼色,意思赶紧劝人。
陆妈撂下筷子,给闺女擦擦泪,叹气道:“娟,哭啥?大过年的可不兴哭。周县长也可能是一时谈恋美色,别的不说,就你爸,当初差点为了他一个相好的,就要跟我离婚,后来吗,还不是嫌她生过孩子,老了,慢慢的就断了。男人都是这样,周县长也不例外,再说了,就算周县长对她是真心的,你觉得他还会再接受一个被玷污的女人吗?”
陆娟被她妈的话惊呆了,她爸年轻的时候,也干过荒唐事!
陆华明被闺女的目光看的恼羞成怒,不悦的瞪了一眼陆妈,都陈年旧事了,还在孩子面前提他干嘛!
“瞪啥瞪,自己干的破事嫌丢人,不让人提了,当初干嘛去了!娟,妈告诉你,不要为任何男人流一滴眼泪,他们都不值得,想要得到一个人,使点手段把人抢过来不就好了!”
陆妈才不想女儿重复她年轻时候的道路,为了一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傻到不行!
陆娟抽抽鼻子,擦掉眼泪,她妈说的对,得不到,抢过来不就行了,“妈,还是你对我好!”
“傻闺女,妈不对你好,对谁好!走,咱们去你房间,妈教你怎么做。”
陆妈笑笑,拉起女儿进了房间。
陆华明叹口气,好好的年夜咋成这样了,拿起手里的烟,深深的抽一口。
又一年,他也老了,不知道她们母女怎么样了?
“周县长,到家了。”
“小乖,我要小乖。”
陆国栋吃力的把人弄到床上,无奈的看了一眼还在喃喃自语的人,有点好奇这个小乖到底是何方神圣,让周县长这么魂牵梦绕。
“周县长,娟的……”
“小乖,小乖!”
陆国栋猛地拉了一下被子,给人盖好,慢悠悠的离开。
关门声一响,周雳弦立即翻个身。
这个人真的好烦啊!他正梦见在给他的小乖戴耳环,小乖高兴的要给他一个亲亲,还没亲到就把他吵醒了。
伸手抱着还残余着女人馨香的枕头,衣服也不脱,就陷入沉沉的睡眠。
杨媛媛虚了一口气,摸摸圆滚的肚子,暗道吃太多,撑到了。
歇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五分钱,递给同样吃太饱,一直在哼哼的小侄女。
小姑娘虽然小,也是个认钱的人,抓起钱攥在手里,杨以梅抠都没抠出来。
“大姨没有小姨有钱,来,妞妞,给,别嫌少。”
杨尔梅看了杨媛媛一眼,伸手拿出两分钱递给妞妞。
要说这个家里最有钱的,非杨以辉莫属了,好家伙,就那出一分钱的压岁钱,把杨以梅气的心口直疼,小时候,白疼这个弟弟了!
其实,这已经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了,要是俩妹妹,杨以辉根本不可能拿钱出来的。
尽管对这个儿子已经很失望了,可是二老见状又忍不住寒了一次心,都给他小舅子家的孩子一块钱压岁钱,亲姐姐家的,就拿一分钱,他也好意思!指望他养老,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