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飞星冷冷哼了声:“量你也不敢说谎。”说完,又四处望了几眼,仍然不见小七出现,心里既有着急,又有失望,顿了一顿,又冷冷地问冯秋水:“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冯秋水望着云嫣嫣手中的泪痕剑,胆战心惊地摇了摇头,
云嫣嫣和诸葛飞星毫无头绪,正琢磨如何去打听小七下落的时候,却突然从门外传来一声男人粗犷轻蔑的声音:“一个小伙计,是死是活,管冯老板屁事儿。”
诸葛飞星和云嫣嫣一怔,急忙朝客栈的门望去。
紧接着,就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刀疤、长着一副恶相中年男人大踏步走进客栈,手里还提着把三尺长的大刀,刀刃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闪亮而耀眼的光芒。
诸葛飞星脸色变了变,立刻提高了警惕,急忙从凳子上跃起来,并把桌上的重情剑握在手中,紧紧握着,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冯秋水就匆匆忙忙跑到刀疤男人的面前,微笑着巴结道:“三爷早上好,三爷早上好。”
三爷冷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冯秋水,而是坐在其中一个凳子上,冷冷地上下打量着诸葛飞星和诸葛飞星手中的重情剑。
诸葛飞星仔细瞧了几眼三爷,微笑着摇了摇头,心里的警惕立刻解除,又端坐在身旁的凳子上,用冷漠而敌意的眼神盯着三爷,大声叫云嫣嫣:“嫣嫣,来,过来坐,过来坐,坐下我们好好会会这位三爷。”
冯秋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又像条见了主人的狗一样,跑到三爷的面前,一面忙着给三爷倒茶,一面眉开眼笑地说道:“三爷喝茶,三爷请喝茶。”
三爷看都没看冯秋水一眼,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然后放下茶杯,又用轻蔑的眼神扫视着诸葛飞星和云嫣嫣,有恃无恐地问:“冯老板,老子昨晚听田老头说,你的客栈里有几个小杂种在撒野,是吗?”
冯秋水见了这位三爷,就是见了神仙见到了救星似的,不但胆子犹如神助般瞬间硬了起来,就连说话的语气也硬了起来,指着云嫣嫣和诸葛飞星,向三爷告状:“三爷,您说的不错,就是这两个人在客栈撒野捣乱。”
三爷淡淡瞧着云嫣嫣,随口问了一句:“是吗?”
冯秋水点头道:“是的。”
三爷嘴角掠过丝讥诮和不屑的笑意,拿起茶杯端详着,冷冷地说道:“老子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原来只不过是两个乳臭未干、不知深浅的黄毛小孩儿呀。”说到这里,指了指冯秋水:“你呀,真是越混越胆小了,真是给三爷我丢人现眼。”
“是是是!”
冯秋水摇尾乞怜。
云嫣嫣见这个三爷如此轻狂傲慢,顿时火冒三丈,忍无可忍,拿泪痕剑的右手在桌上用力一磕,身体顺势而起,然而刚站到一半时,却被诸葛飞星赢生生按了下去。
诸葛飞星冲云嫣嫣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等探清楚三爷的底细再说,顿了一顿,故意大声吆喝:“嫣嫣,看来有人在怀疑我们的能力啊?”
云嫣嫣心领神会,紧握着泪痕剑,已准备随时出手攻击,端坐在凳子上,神色悠然地盯着三爷,大声应和着诸葛飞星的话:“好像是这样的。”
诸葛飞星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他好像以为我们手中的剑只是拿着玩儿的,而不是用来杀人的。”
云嫣嫣讥笑道:“好像是这样的。”说完,淡淡扫了扫冯秋水,接着说了下去:“也许这个自命不凡的人还不知道,旁人手中的剑是用来防身的,而你我手中的剑却是用来斩妖除魔的。”
诸葛飞星道:“嫣嫣,既然是该杀的恶人,那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云嫣嫣道:“我们当然是发发善心,帮他上西天喽。”
听了诸葛飞星和云嫣嫣你一言我一句的对话,三爷的脸色突变,心中已隐约感觉到了危险,但他却还是故装镇定,狠狠拍了拍桌子,沉声笑了起来:“哈哈哈,不自量力,老子在这杭州城里当了半辈子的天,还从来没有人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过野耍过泼呢。”
他言下的意思是,诸葛飞星和云嫣嫣是第一对在这杭州城对他撒野的人,也是第一对在他的地盘上撒野的人。
诸葛飞星毫无所惧:“嫣嫣,看来若冰师伯送你的泪痕剑,今天要派上用场了,也要沾点儿血了。”
云嫣嫣娇笑道:“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