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冰语重心长地开导诸葛飞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我们留住自己的性命,往后就有机会报仇洗恨,就算我们此时输的一败涂地,但只要我们人在,一切就可以从头再来,反而言之,如果你因一时的冲动和糊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无端地牺牲了自己的性命,纵然你死的轰轰烈烈,也只能算是个莽夫。”
风雷呆呆凝视着重情剑,格外出神,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莫仁君和云柔,一时间悲从心生,狠狠地敲打着自己的胸膛,谴责自己:“飞星,和你相比,倒是风师伯我做为你师父的师兄,一生只为了清静闲适的虚名,撒手把整个剑神武馆都交给了你师父,让他一个人操劳辛苦。”话音刚落,满脸愧意地盯着诸葛飞星,声音颤抖地说下去:“你说风师伯有何颜面立于这天地间,有何颜面见你的太师父?”
韩若冰没想到风雷会突变变得情绪激动,怔了怔,忙安慰:“发生这样的祸事,我们谁的心里都不好受,你就不要自责了。”
风雷凄然:“若冰,你说我……”
韩若冰握住风雷的手,接着安抚:“既然事情已出,我们此时再后悔再自责也是枉然,既然后悔和自责没用,那我们就不该过分地沉迷于伤痛中。”说到这里,看了看诸葛飞星和云嫣嫣,态度坚决地说下去:“当务之急,我们应当化悲痛为力量,尽快把事情的真相查明白,把杀害师弟和师妹的凶手找到,把潇潇找到,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得起死去的师弟和师妹,才能对师父他老人家有所交代。”
风雷心中当然明白韩若冰说的这些道理,但他就是无法原谅自己,一想到婚礼上莫仁君要留他在剑神武馆住一晚,而他却执意回山庄的事情,心里就如针刺般疼,自责道:“要是我听师弟的话,今晚留在剑神武馆,这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可我……我……我非要回来,说来说去,这悲剧的发生与我风雷脱不了干系。”
韩若冰道:“事已至此,我们再自责也无事于补,这话说回来了,我们就算是自责一辈子,都无法再换回师弟和师妹的命,不是吗?”
风雷狠狠咬了咬牙。
韩若冰接着说了下去:“既然此时不是我们伤心难过的时候,那我们就应该咬牙将心中的痛苦和悔恨吞噬,坚强勇敢地去面对一切困难。”说到这里,转头注视着诸葛飞星和云嫣嫣,正色道:“依我看,我们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的查出凶手,以告慰师弟和师妹的在天之灵。”
风雷点头:“我明白。”
韩若冰道:“如果师弟和师妹在天有灵,我想他们也不愿看到我们这般伤心懊悔,更不愿看到我们一蹶不振下去。”说到这里,用美丽的眼睛看了看诸葛飞星和云嫣嫣一眼,表情变得严肃,态度坚决地说了下去:“雷哥,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师弟和师妹,那你就应该马上应该拿出你‘剑王’的英雄气概和魄力,为师弟师妹报仇,决不让凶手善终。”
云嫣嫣是个坚强的女孩儿,此时当她听到韩若冰这番慷慨激昂的劝说之词,顿觉全身热血沸腾,内心犹如充满了无穷的力量,迅速擦去眼角的泪痕,咬牙赞同:“若冰师伯说得没错,我们不应该一味沉浸在伤心难过中,而应该咬紧牙关,与一切困难做斗争,绝不能让敌人看我们的笑话。”举起右手,冷冷地发誓道:“今天我云嫣嫣对天起誓,誓死为姐夫和姐姐报仇,如果违背誓言,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诸葛飞星咬着嘴唇,握着双拳,奋力地点头。
风雷郎朗道:“说的好!”
诸葛飞星正色道:“嫣嫣,你只管放心,我诸葛飞星就是豁出自己这条命,也要替师父和师娘报仇雪恨。”
韩若冰望着云嫣嫣可怕犀利的眼神,内心不由得一惊,身体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但几乎是在瞬间又恢复了镇定,面不改色地看着诸葛飞星,嘱咐道:“飞星,你师父之所以让你抱着无侠离开,就是不忍看到你们遭敌人毒手,枉送了自己的性命,非但如此,而且他希望你能好好保护嫣嫣和无侠的安全,你可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诸葛飞星当然明白莫仁君的深意,但韩若冰这句话的内在深意,他却有些捉摸不透,温声问:“若冰师伯,您的意思是?”
韩若冰问:“飞星,你的武功与你师父的武功相比,谁的高?”
诸葛飞星想都不想:“当然是师父的高。”
韩若冰道:“既然如此,那你师父都打不过的敌人,就算你留了下来,你又能奈他何?”
诸葛飞星傲然:“若冰师伯,你就别再劝我了,就算死在敌人手里,我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