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日,除了修顿,奶团子都叫傅应绝拘着不许往外边去。
小孩儿人都要被关傻了。
她像是屁股底下有刺在戳,不知多少次往窗外探去。
“爹爹到了,走呀。”
“走走,小梨子走了!”
傅应绝老神在在,懒洋洋地躺着,裹着长靴的腿一跨,将那恨不得从窗边扑出去的小孩儿夹在腿上带回去。
“老实些。”
奶团子被夹回来,困得严严实实。
今日一上车,到此刻已被关了半日有余,眉头都燥得竖了起来。
小拳头捏起来,也不揍她爹,就拿手在那桌上拍得啪啪作响。
边拍边哭!
“呜——你坏!小梨子揍!呜哇——”
一巴掌下去,傅应绝甚至感觉马车都抖了抖!
他连忙收回腿,徒留下小孩儿一人趴在那儿哭得伤心。
小可怜,眼睛红彤彤,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地。
于是傅应绝又开始哄,“到了,到了,这下真到了。”
抬手将小小一团挪过来抱在怀里,明明生着气,小脑袋还要下意识地蹭一蹭,胖乎乎的小脸挂着泪。
莫说是个孩子,便是个成年人,在车里颠上一天都受不住。
傅应绝给她擦掉眼泪,好声好气地,“我还能骗你不成,不是同你说好,醒来三次便到了?”
她有午睡的习惯,平日上着学只要不是玩得过头了,都要叫小全子看着睡上一会儿。
两天满打满算她闭上眼睛睡几次就过去了。
小孩儿坐得难受,又是不懂事的年纪,埋首在傅应绝怀里呜咽。
傅应绝在她后背轻轻抚着,说着话转移注意力。
“你乖一些,爹爹收拾收拾你那——”
“——你那周周哥哥,问问他是怎么办事的,还不到,居然敢叫我们小梨子等了这般久。”
小人儿抽噎着,傅应绝一边哄,一边面不改色地甩锅。
小屁孩儿一放出去,那就是脱缰的野马,谁知道又弄成个什么模样回来。
赶着路,再如何都是不方便的,于是干脆拘着人不给出去。
只是这时间久了,难免要闹脾气,傅应绝招架不住,又不乐意唱这黑脸,自然要委屈别个儿了。
“坏,周周哥哥小马,不给小梨子!”
小人儿挂着泪,也不管看没看见人,指着外头就开始告状。
同他周周哥哥那处告了老父亲,现在又在傅应绝这儿哭着道他坏。
傅应绝点头,佯怒,“好大的胆,连马都不给骑,他小子翻了天了!”
父女俩似乎是同仇敌忾,奶团子叫他往沟里边带,糊里糊涂全叫不明状况的周意然背了锅。
“他小子坏!”
坏得出奇的周意然,凑首听着士兵的禀报,点了点头,又打马回到御前。
还未走近,就听见御驾里头一句不高不低的传唤。
”大侄儿,给朕过来。”
“。。。。。。”
周意然默了默,拉着缰绳的手松松合合,最后还是规矩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