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御……“您怎么来了?”云溪月放下毛笔起身。慕容御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今天怎么回事?安君侯进宫找朕告状,说你谋害南羌公主中毒,过几天南羌使臣就要来了。”“我没有给她下毒,是她要下毒害我才对。”云溪月冷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这才是事实的真相。南羌公主会武功,她要是给我下毒易如反掌,而我根本没有靠近她,又怎么能下毒?”“沈越卑鄙无耻,想污蔑我。”慕容御笑道:“朕还以为你回侯府是找安君侯叙旧的。”“哼,我跟他早就一刀两断,早就没有话可说。”“那皇上打算怎么处罚我?”云溪月反问起来。现在南羌使臣来了,要是抓住这件事不放,非要惩罚她才肯罢休。然后朝堂上的大臣,为了两国和平肯定会说罚她,让她给林宝儿赔礼道歉来平息南羌使臣的怒气。慕容御得知消息的时候心里就开始考虑过这个问题,“太医检查过南羌公主的伤势和中的毒。”能够证明这种毒是她们南羌国的毒,就可以解决。“这几天你不要出门。明天朕会派人来下旨先禁你的足。”主要是做给沈家看的。云溪月明白,“嗯,臣女明白,谢皇上能够相信我。”“皇上帮了我这么多次,没有什么好报答的,这里有一盒避暑香珠送给皇上。”慕容御接过东西,轻笑道:“朕缺的不是这一盒避暑香珠。”云溪月面露几分窘迫,“我会尽快挣钱到时候凑齐一千万两给您。”“……”慕容御捏了捏眉心,“上次你送来的点心还不错,是你做的?”不是,是点心师父做的。“皇上要是喜欢,我明天做一些给您送去。”云溪月没敢说,要是他介意这点,就会认为自己不够真诚。万一生气了就没办法哄住。他坐了会便打算回宫,一动腰间的玲珑玉球发生叮叮的响声,因为上面系了一个金色的铃铛。跟他的气质有些违和。是她做的香球。当时做的时候,只是觉得好看,没有想过他一个大男人戴铃铛会让人笑话。“皇上,这铃铛我帮你拆了吧!”慕容御唇角浅勾,“朕觉得挺好的,不用拆。”走的时候看了眼门口的北夜。“怎么了?”云溪月有些忐忑。“你这个丫头从哪里弄来的,据说武功高强,能和沈越打成了平手?”慕容御眼眸微眯起,目光犀利地落在北夜身上。云溪月道:“是爹爹给我安排的人。”“皇上,时间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宫休息吧!”北夜的身份,她不想被人知道。慕容御没有看出来他是男扮女装的,“嗯,不必送朕,你也早点休息。”人走后,云溪月这才松了口气。“夜儿你也下去休息吧!”北夜没有问慕容御的事,守在门口是担心她的安全。在慕容御进来时,他原本打算冲进来杀了这男人,但他身边有高手保护,云溪月喊他皇上,他这才打消了杀意。“是,大小姐早点休息。”晚上值夜,不需要他。毕竟是男子不方便,青梅和另外一个丫头紫苏轮流值夜的。云家只是皇商没有办法进宫上朝。此时的朝堂上,因为南羌使臣要来,林宝儿中毒的事就隐瞒不住。沈越在朝堂上状告了云溪月,指责她因为嫉妒才下毒害林宝儿。众人听了一众喧哗,有点不敢相信。裴商第一个站出来质疑,“云大小姐既然选择跟你和离,就是退出了你和南羌公主之间,打算成全你们的。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有些大臣也提出了这样的质问。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云大小姐真的是因为嫉妒南羌公主,就不会选择和离了吧?说云大小姐下毒害南羌公主,侯爷有证据吗?”两不相帮的话就只看证据的,没有证据就没有说服力。沈越道:“昨天本侯就在侯府,她身边的丫头杀了宝儿身边的一个侍女,还打伤我府上两个下人。”“皇上,臣已经将尸体送去了大理寺,恳请皇上明察。现在宝儿有了身孕,又中毒要是不及时解毒会很危险。臣求皇上为臣和宝儿做主。”说着他跪在金銮殿上,言辞真切。“她身边的丫头为什么要杀沈夫人身边的侍女?这很奇怪,皇上,臣认为不能只听沈侯爷的一面之词,应该找云大小姐进宫当面问清楚。”裴商拱手道。慕容御看着两人,眸光瞥了眼裴相和周老太傅,“两位爱卿没有什么可说的?”周老太傅这才拱手道:“回皇上,老臣认为现在救南羌公主要紧,因为南羌使臣明天就要到京城,使团负责人是南羌国三皇子。若是他知道南羌公主有身孕被下了毒,只怕会有更深的误会。”“为了两国和平,老臣恳请皇上先找人救南羌公主。”沈越道:“太医已经看过宝儿身上的毒,说没有办法解除,只有找到神医鬼手。”“听说神医鬼手行踪不定,但跟云家关系不错,那就让云家请神医进京给南羌公主解毒。”周老太傅道。慕容御没有说话,看向裴相。裴相则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这事他认为还是听皇上的,但儿子已经率先替云家了说话。沉思片刻后,他道:“启禀皇上,臣认为太傅言之有理,当务之急还是先救南羌公主,但神医鬼手行踪不定,现在让云家去找人怕也来不及。”“明天南羌三皇子就要到达京城,听闻他和南羌公主是亲兄妹,感情素来极好,要是知道南羌公主中毒只怕会大怒,届时要求惩治云大小姐。与其等对方提出来,不如现在我们就先将云大小姐禁足,到时候等真相查出来再做发落。”慕容御道:“就按照丞相说的来吧!福公公你去趟云家带她进宫,先软禁在宝华寺。”“事实真相等明天南羌使臣到了,再让她出席宴会直接跟南羌使臣和南羌公主,当面对质。”没有什么事就退朝,皇上神色冷漠起身离开,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说他有意扶持云家,却不见得有意袒护云溪月。上次才罚了云溪月罚跪。今天却又罚她在宝华寺给南羌公主的孩子祈福,虽然没有明说,但软禁在宫里的宝华寺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周老太傅和沈越相视一眼,找不到什么可挑剔的,只能先回去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