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最近闹出了不少的笑话。楚家上门退亲开始,其他人就没办法再说到好亲事,都跑来沈玥这里撒气。不需要云溪月多做什么,都有人会给她苦头吃。李氏不死心,打算给女儿找神医。又找到了云溪月这里。“月儿,娘求求你了,你认识神医鬼手,帮忙请他来京城一趟,治好小玥可以吗!”李氏低声下气,伤在儿身,痛在娘心,云溪月上辈子没有机会做母亲,没有办法体会,可也明白这个道理。现在李氏心在滴血,她明白,但她心里很痛快,“怕是爱莫能助,第一,我们云家和神医鬼手只有生意上的往来,平时不见他本人,第二,请神医鬼手需要昂贵的诊金。到时候只怕您一个人说了不算。”李氏却不要脸地说道:“这笔钱你先借给我,到时候小玥好了后,等她嫁给秦王世子,可以还给你的。”“小玥要是能够嫁给秦王世子,对你们云家也有好处是不是?”事到如今她还在做春秋大梦?云溪月唇角扯了抹讥笑,“她就算没有失去贞洁,没有变成残废,也不可能嫁给秦王世子。”“母亲不要再做梦,洗把脸,早点回去睡吧!”好声好气求她,不答应,李氏顿时恼羞成怒,“云溪月,你非要见死不救是吗?”上辈子她没有见过李氏这样狰狞的面目,直到她死前,李氏都是高高在上,优雅,不可一世的侯府老夫人。如今却是被逼得狗急跳墙了?“是又如何?”云溪月眸色冷冷看着她。李氏胸膛起伏激烈,眸光像是啐了毒,“如果你不答应拿钱出来请神医,那我就让越儿休了你。”“好啊!”云溪月笑了笑,随后热烈地鼓掌,“侯爷怕是早等您这一句话。”那就看看谁休谁了!李氏眼皮跳得厉害,没有想到这小贱人居然不怕被休,她难道不是爱惨了她的儿子吗?“你给我等着。”她咬牙切齿地离开。云溪月轻哼了声,没有理会,坐下来慢悠悠喝茶。傍晚的时候,沈越浑身酒气来到紫竹苑。“云溪月……”他最近太倒霉了,简直流年不利。家里事事不顺,在朝堂也被处处使绊子,跟个跳梁小丑似的被人笑话,今天又在皇上和众多大臣面前出丑了。心情郁闷喝了酒,回来还没有喘口气就被母亲喊去一顿哭诉,吵得她头疼。“你就不能给本侯做一个贤妻良母?好好给我相夫教子,孝顺公婆吗?”“这五年来,你一直都做的很好,为什么现在变了?”厚颜无耻的男人,还有脸说?云溪月懒得去指责他做的无耻之事,“请你出去。”沈越脸颊微红,看着女人清冷的眉眼,心里就痒痒,开始意乱情迷,平时自尊心作祟,她不主动,他就不碰她。可现在看着她这般清冷孤高的模样,他心里就突然愤怒,上前抓住她手腕,“你叫本侯出去?凭什么?你是本侯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女人,那就得好好伺候本侯。”云溪月心惊,没有想到他一向自以为是,绝对不可能碰自己,今天却一改常态,“沈越……你放开我。”“你的宝儿知道了,该难过了。”沈越却冷笑,“宝儿她温柔善良,她不会像你跟个妒妇一样,因为本侯要了一个女人,就一直闹。”“你不就是怨恨本侯新婚夜扔下去去了边关吗?好啊!今天本侯就补偿你,将这五年来的日日夜夜全部补偿回来。”男人力气极大,男女身体力量上的悬殊,云溪月根本没办法挣脱。“不要……你放开我。”云溪月拼命挣扎,拔下发簪戳他,没有戳中眼睛,他躲开了戳到了他肩膀。沈越低声叫了声,疼得他双眸猩红,愤怒下抬手掐住她脖子,“云溪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动手?”云溪月脸蛋泛白到渐渐泛紫色,没办法说话,眼睛流出泪珠。滚烫泪珠落在他手上,沈越蓦然心颤,心像是被什么捏了一下,从未有过的感觉……“侯爷!”外头突然传来侍卫的禀告。沈越低头看着浑身发颤的女人,这才清醒过来,慌忙松开她,“我……我不是故意的……”“别碰我。”云溪月喘了几口气后,声音沙哑地说道。“侯爷,皇上和秦王来了。”这时候外头的侍卫再次传来紧急的禀告声。沈越震惊,猛地起身捡起衣服穿上,顾不得云溪月急急忙忙跑出去,“皇上……王爷……”云溪月也是吃惊的,这大半夜的慕容御和秦王怎么会来侯府?“夫人,侯爷让您收拾一下,赶紧出去接驾。皇上和秦王来了,府上所有人都要出去接驾。”青梅和曹嬷嬷急急忙忙进来,看着她脖子上的掐痕就忍不住抹眼泪。她们一直在外面,但奈何沈越的人拦住,她们没办法进来帮忙。“皇上和王爷来了,夫人可以求皇上做主。”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云溪月点了点头,“那就不用怎么收拾……就这样出去吧!”只是沈越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亲自折返回紫竹苑。“你想这样出去见皇上?”看到她这般模样就出去,心里霎时恼怒,这女人果然要跟自己玉石俱焚吗?云溪月冷笑,“沈越,我今夜就要跟你一刀两断。你阻拦不了,除非你现在杀了我。”“方才是我不对,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沈越心里有些慌,已经猜测到了她做什么,如果她现在这样出去,皇上秦王看到了,他的前途必然会毁。虽然不知道皇上和秦王为什么突然深夜造访。但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等皇上他们走后,我任凭你发落。”云溪月早知道他很在意自己的前程,断不会允许她这样出去曝光他丑陋的一面,“那明日我写休书,你接不接?”“月儿……”沈越头疼欲裂,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不得已道:“如果你非要这样逼我,那就是逼我对云家出手。”“沈越,你无耻!”云溪月气得甩他一耳光。沈越舌尖舔了舔牙槽,笑道:“好了,现在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