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富贾都常有“奴千数”的记载,
奴婢的籍贯随主家存在,刘彻告缗收拢奴婢,这些奴婢的籍贯是当地的,但人却在长安,
这是极特殊的情况。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在古代,就是籍在哪,人就在哪。
唯独奴婢人籍是不在一处的。
刘据面无表情,见王贺不说,
问道,
“再没有了?”
王贺脸上现出愧色,
“微臣愚钝。再想不出长安户口增长如此之慢的原因了。”
“能想到这,已经很不错了,”刘据扫过众人,“你们谁想到了?都可以说。”
在场的官员,有几人都是刘据亲眼看着上来的,如装作紧锁眉头的伍被、还有身侧的窦富,别人不知道,这俩人肯定知道,可此二人却不开口,
窦富咬牙,
“陛下,微臣有些愚见。”
“你说吧。”
刘据鼓励的看向窦富。
窦富心一横,
“微臣以为,还有一因,
食邑。”
群臣嘴唇颤动,哪怕都是专业训练过表情的官员,此刻依然是绷不住,
“嗯。
说得不错。”
刘据没表示肯定,也表示否定,
只淡淡说了另一事,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旁人对陛下说的话一知半解,可窦富明白啊!
刘据的帝王术,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