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依尊重他,只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却从未翻过。
她将人搂紧,低头吻他的脸颊,声音含糊:“不急,再亲会儿。”
“……”
“……”
冬日里落雪未尽,午后的阳光尚不足以驱逐寒意,然而年幼的孩童却依旧玩得热火朝天。
而屋内的二人,则是另一番干柴烈火,春色无边。
炉上煮着的冬茶早已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弥漫开一室茶香。
而这上好的冬茶,注定是要浪费了。
陆北依往常也有失控的时候,但今日却格外的疯,从软塌到桌上再到床上,整整两个时辰,季怀幽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里里外外都被蹂躏了个遍。
“够了,不要了……”
“夫君乖,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说够了!你想玩死我吗?”
鬓角汗湿的青年用力将女子推开,声音嘶哑的厉害,锦被掩不住的肩颈和胸膛遍布红痕,宛若开在雪地中的艳梅,令人不禁生出几分凌辱的心思。
许是实在气急了,他竟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湿润的黑眸中写满了不解:“你今日怎么了?发的哪门子疯?”
他被折腾狠了,就算是生着气也用不上多大力气,陆北依没觉着多疼,但左边脸颊上还是留下了几道浅浅的指印。
她深吸一口气,扔了手里的东西,从地上捞起一件单衣穿在身上,然后才倾身过去抱他,脸颊贴着脸颊蹭了蹭,语气中含着歉意。
“对不起。夫君若是生气,可以再打我几巴掌,但是,你别怕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是我媳妇儿,我怕你做什么?”
他抬手摩挲着女子的左脸颊,目光扫过一地的凌乱,仍是觉得气不顺,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立马严肃了起来。
“我记得姐姐同我说过,你前世是三十岁去世的……是不是,今日?”
见女子抿着唇角但笑不语,他一颗心立马揪了起来,一阵阵地泛着疼。
他的眼神变化全被陆北依看在眼里,她轻叹了一口气,拿鼻尖蹭了蹭他的额角,声音中含着化不开的情意:“这就心疼了?不气了?这么心软可不行啊。”
“今日清晨起来没见到你我便觉着心慌,总觉着看什么都觉得不真实,像是做梦一样,直到方才你打我那一巴掌……原来都是真的。”
听她这么说,季怀幽哪里还生得起气来,捉着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声音低哑,“当然是真的。你想两辈子都丢下我一个人,才是做梦。”
陆北依弯了弯眼睛,动了动手指与他十指相扣,“夫君所言极是,妾身记下了。”
“日后我再犯浑,你就像今日这样打醒我,也不必留手,我皮糙肉厚,打不坏的。”
季怀幽摇头,他哪里舍得。
更何况,今日是特殊情况,她一向是最有分寸的。
“再也不打了。只要是姐姐,怎样我都受得住……但我唤你的时候,你不能不应。”
方才她怔住的时候眼中全无情意,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心中害怕,这才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