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看我这不没事嘛。大哥!你快来哄哄娘……”
陆南巢抹了一把眼睛,走上前轻轻揽住母亲的肩膀,只用一句话就让她放了手。
“娘,您压到小北肚子了。”
“……”
众人这才注意到,女子藏在宽大披风下的腰身竟然是鼓的!
方太医无奈从后面走出来,弱弱地冒了个泡:“诸位有什么话可否待会儿再说?先让老夫为将军探个脉。”
陆南巢扶着陆北依慢慢坐下,朝他微微颔首:“有劳方太医。”
小北打仗、小北失踪、小北怀孕打仗、怀孕失踪……
一个接一个重磅消息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在脑海中炸开,杨喜云最终是受不住打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娘!”
“喜云妹子!”
这个脉最后还是没有探上,杨喜云悲伤过度气血攻心,晕了过去,方太医正在想办法弄醒她。
众人围在杨喜云床前焦急等待着,陆北依站在林佑娘身旁,没忍住询问起久久未曾出现的那人。
“娘,幽哥儿呢?”
林佑娘的表情变得极其不自然,似乎是想隐瞒什么,“啊……那个,他今日上值,一会儿就回来了。”
陆北依默了默,点了点头。
上值是吗?
“我去接他下值。”
方太医刚把杨喜云弄醒,听到这话立马阻止,“陆将军不可!先把脉……”
“我很好,无须把脉。”
林佑娘看着女子着急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劳烦方太医先给喜云妹子抓些药吧。”
俩孩子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女子从府中走出来,蹲在门口的南鹤立马站了起来,扬声问道,“师父,去哪儿?”
“灵渊阁。”
“好嘞!”
正值午时,灵渊阁前停了不少马车。
等了好一会儿,外面才传来南鹤有些奇怪的声音:“师父,公子出来了,但他……”
陆北依已经看到了。
青年身着绯色的官袍,身形空荡的厉害,称一句形销骨立都不为过,他一个人走在官道上,与身旁三两结伴的同僚格格不入。
他抬眸望过来时,眼底充斥着的阴鸷冰冷,令她有种失控错乱的感觉,就仿佛前世的那个季首辅活生生地站在那里,完全取代了她精心娇养出来的小夫君。
她不明白。
“南鹤见过公子!师父想公子想的紧,一回来就跑来见公子了,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