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沈初夏看到他,全身的刺儿瞬间撑开了,拉着苏暖走进来在旁边站定了,讥讽在脸上浮现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还真是巧啊?在这儿碰到总政少爷,怎么?孩子没了很爽吧?那个孩子原本就不该来,不对,应该说那个所谓的熊孩子原本就不存在。”
宗政泽脸色原本就难看,听闻此言更加沉郁,几乎能凝出水来,冷冷的刚要开口,沈初夏再次说道,“对了,暖暖啊,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渣滓的事情是什么吗?”
苏暖明白她的意思,冷笑了一声低声叫了一句,“夏夏。”如今既然一切都过去,她不想再提及以前的事情,纯属一场噩梦。
“最渣滓的事情莫过于妹妹上了姐姐男朋友的床,还说自己怀孕了,哎哟,简直是造孽啊,不对,是乱伦,你想啊,妹妹和姐夫勾搭成奸,还造出了娃娃,这样生下来的孩子也是没嘴有屁眼。”沈初夏旁若无人的说着,好似谈论着时事新闻。
“沈初夏你不要欺人太甚。”宗政泽是在忍无可忍,陡然转身瞪着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我请你不要歪曲事实,我和姗姗原本就是恋人,你……”
他一字一顿强调着,就不明白了,苏暖都和叔叔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揪着他不放?
“你眼瞎!”沈初夏接过了他的话,干脆利落,“宗政泽你眼瞎你承认吗?你竟然把鱼目当珍珠,把妹妹当成姐姐,把屎壳郎抱过的土疙瘩当珍宝,亏你还堂堂七尺站在这儿。”
噗!
这句话彻底把宗政泽击垮了,他瞪着眼前的女人全身的汗毛都在哆嗦着,他一向自以为眼光独到,心思缜密,却被她贬低得一文不值,还污蔑姗姗是屎壳郎抱过的土疙瘩。
“你想怎么样?哟,要打人吗?”被他瞪着,沈初夏没有丝毫胆怯,回瞪着他,凉凉的讽刺着。比眼睛大吗?她不会输给任何人,就是要刺激他。
“打你,打你也不足以发泄我心中的怒气。”宗政泽后槽牙几乎要咬碎了,阴沉的声音回荡在电梯间,话音未落,突然举起手对着眼前女人的脸打下去。他不打女人,可这个女人太可恶了,“这一掌是为姗姗打的。”
“你住手。”苏暖意识到什么,猛然伸手把好友拉到了一侧,迅疾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眼底一片冷漠,“宗政泽,你算是个男人吗?竟然对一个女人动手。你还不是一般的渣啊。”
“放开。”宗政泽的手腕被牢牢握住,想要挣脱,却没想到犹如被铁钳夹着无法动弹,气急败坏的呵斥着。该死的,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大力道?
“我警告你,当着我的面,你不许也没有资格对夏夏动手,如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苏暖牢牢握着,眼底闪烁着腾腾怒气,说完手腕骤然用力推送了出去。
一个措手不及,宗政泽往侧里冲出了两步靠在了电梯壁上,回头盯着她,愤怒瞬间爆发出来,冷笑一声说道,“苏暖,我之前一直以为你心狠手辣可还有一点点做人的良心,可如今看来,你竟然这么无耻。”
“噗!”
沈初夏忍无可忍了,拉开苏暖一口唾沫喷在了他脸上,“无耻?你竟然用这个词语来形容夏夏,宗政泽不仅仅眼瞎,你更耳聋。”
“夏夏,让他说。”苏暖扯开她,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确定自己对他再无丝毫感情。“我怎么有心计了?”
“呵呵,你勾引我在先,意图想要夺走妹妹的男人,不成功之后你又千方百计搭上了我叔叔,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总政家的财产吗?女人,不要把自己说的太纯洁,每个人的眼睛是雪亮的。”
宗政泽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指出来。
叮铃!电梯门缓缓打开,他刚要离开,苏暖向前一步早他按住了电梯门按钮,冷冷看着他,“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怎么说?你和宗政聿狼狈为奸步步紧逼,设计害我丢了孩子,现在还在这儿说风凉话,一个人怎么能如此低下?”
宗政泽戒备看着她,提防着她随时动手,刚才的较量他看得出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我愿意。”苏暖挑眉,示威的看着他,“我愿意和宗政聿在一起,怎么了?这和你有关系吗?是,之前我是说过你曾经是我男朋友,可现在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盯着眼前爱了多少天的男人的脸,掐了掐自己的手指。
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暖暖。”沈初夏不放心的搂住了她的肩想要给她力量,她对宗政泽的感情自己最清楚。
“你知道吗?你就是掉在粪便上的钱,看着是个钱,却恶心的不想拿,太渣滓了。”苏暖脸上的笑容荡漾开来,每一个字都清晰的敲打在宗政泽的耳膜上,冷漠的神态让他一怔。
这样的语气曾经……好像发生过,他猛然间抬手按在了太阳穴上,一个疑问在脑海中盘旋:为什么每次看到她都有种莫名的怪异感?
“我们走。”苏暖说完,打开电梯拉着沈初夏迅速走了出来。她不想再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