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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回到公国路十三号自己的房间里了。
我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特别是右手,有一种焦灼感。我睁开眼,往我右手的方向看去,却发现格雷已经解开了原本绑在我手上的绷带,正捧着我的手不知道在往上面抹些什么。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却感到又是一阵刺痛,全身性的,不只是右手。
他见状,瞪了我一眼:“活该!”接着继续抓住了我的手重新往上面绕新的绷带,动作比之前粗暴了很多。
我疼的有些受不了:“你倒是轻点!”
“你还知道轻重?这次没烧掉指甲就不错了,还想怎么着?”包扎完了就把我的手往床上一扔。
“我是怎么回到这儿的?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在啊?”我问道,试图坐起身来,却发觉后背生疼。
“兰特背你回来的,他现在有事去学院了,还有上次你带回来的那个巴罗,小咪安排他在府邸养马了,”格雷帮着我坐了起来,又倒了杯水递给我:“你睡着的时候亚历山大他们还有红罗都来看过你。对了,还有你中意的奥妮拉,她也来看过你,还握着你的手说了好些话呢!”
我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差点呛到了:“你说什么呢!”后背又开始发痛了。
“你以为就你懂得察言观色?虽然你平常隐藏的很好,但是我的眼神也不是盖得!上次在学士府里我一眼就看出来你对奥妮拉那个小妞有意思了。”格雷翘着二郎腿,有些得意地说道:“看在你对我还不错的情况下,这个小妞我就不跟你抢了!不过兰特那个小子对奥妮拉好像也有点意思,我劝你出手要趁早……”
我一瞬间就不想搭理他了。
见我这样,格雷瞬间就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说道:“算了,还是谈些正经的吧。上次在飞艇上的那个药物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
“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特效药,吃了会让人神志不清,变得癫狂起来。”
癫狂?他们为什么不杀了兰特反而只想让他变得癫狂呢?如果是寻仇的话直接杀了兰特不是更加的方便吗?可如果不是的话,那又是为了什么呢?我有些想不明白了。
格雷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背上的伤有些伤到骨头了,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还是好好躺着吧,现在别老是想些有的没的给自己添乱。”说着便又硬是把我按倒在床上,盖了厚厚的两条被子才离开。
也不知是否是格雷盖得那两条被子过于厚重,我睡的特别的不踏实,再加上背上和右手的缘故身体不能随意的动,更是觉得难受,不一会儿就觉得胸闷起来。那种感觉和在暗室里的感觉又相似又不同,只是轻微了很多。
原来凯瑟琳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以前心脏没有感觉是因为兰特没有遇到过危及性命的危险。
我现在还记得兰特遇险时,我的心脏要爆裂般痛不欲生的感觉。
如果那个时候兰特死了,也许我的心脏真的就会爆裂掉,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感觉我依旧会心悸不已,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而且这也意味着,以后凡是遇到危险的情况,我都必须奋不顾身的跳出去,毫无自我意识的保护兰特,就像一个工具一般,永无宁日。而这之后的日子,注定是不会太平了。我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难道就这样等着被凯瑟琳玩死吗?
想到这,我就觉得心里升起一股怨恨,非常的难受,不舒服,又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