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一定让她认命就是了。
“快点,别磨蹭!”他催促着。
裴夜雪被他气得要死,只怕是脾气再好的女人碰上的他,那也没招。
她憋着红通通的脸,故意用很大的力气去脱他的衣服,动作有些粗鲁,脱完了,她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就往外面走。
谁知道,他却不许她走了,长臂一伸,一只手也足以揽住她的腰身,很可恶的笑着:“我突然想起来,我有好几天没洗澡了。”
“那是你的事!”
“你要帮我洗!”
“冷傲风,你别欺人太甚!”她用力的推开他,也不管会不会碰到他的伤,死死的瞪着他,眼睛有点红了:“不要以为每个女人都很好欺负,如果你不想做个二等残废的话,你最好不要再碰我!”
“喂……”跑的真快,好像他是瘟疫一样。
低头看看自己受伤的手,越看越为自己不值,“以后别这么多事了,救了人家,可人家根本不领情……”
害他现在什么都做不成,真跟个二等残废差不多了,尤其是这房子里,这床上,少了女人,冷冰冰的。也就是他冷傲风,换做别的男人,谁能受得了裴夜雪那个女人?一次差点废了他那里,一次差点废了他的手……
———————————————七夜囚情———————————————
他的手迟迟不好,裴夜雪逐渐起了怀疑。
除了那天帮他包扎以外,他每次去换药都不准她跟着,她根本不知道他伤到了什么程度;又或者,他早就好了,只是想耍着她玩儿而已。
她该陪他一起胡闹下去吗?师父都已经帮她联系好了事务所,就等着她去报道实习,她想,她应该去弄清楚他的伤势情况了……
问了傲霜才知道,冷家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复查换药,而冷傲风也没有固定的看病医院。
是什么情况,让他连自己家的人都要避开?
裴夜雪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来到了无忧园,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这里。她一个人在门外站了有十分钟差不多,看到一个一身白色便衣的男人走进去了。他大概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和冷傲风的年纪差不多,不同的是他的气质,那是一种很干净的阳光气息。
走进无忧园以后,他就把门给反锁上了,很熟练的走进别墅里面。
裴夜雪绕过围栏,从围墙处翻入。
这里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了,她很轻易的便找到了冷傲风的位置,不过不敢敲门。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她大气也不敢出,屏住呼吸,可以清晰的听到两个男人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真难以想象,浪荡不羁的风少受了伤居然躲到这种地方来,怕家人担心啊?去医院多好,有最好最先进的医疗设备……”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我的手到底复原的怎么样了?”
“说实话,不是很理想……”
“行了,别再说什么去医院的鬼建议,赶紧换药吧!”冷傲风霸道的打断了人家的话。
“敢情你以为只换个药就能好了?你的神经的血管都有轻微受损,虽然都已经接好了,但想恢复原来的功能最少还需要三五年的时间,现在只有勤作复健试试看了,恢复日常生活的所需动作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
“无所谓,我既不是作家又不是医生,我这手没那么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