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夏国人,无知的墨成。本以为是个人物,竟只知偷袭本将大帐,且看本将如何取你的城关!”
他拔出精刻的佩剑,向着城关方向,狠狠一砍:“进攻!”
野蛮的匈奴铁骑,呜呼呜呼地叫嚷,野兽行径般,狂奔冲去。
奔至城楼下处不远,提弓引箭。利箭咻的,破声飞出。毫无察觉的守城士兵,在昏昏睡梦中,片刻丢了性命。
瑁段一马当先,领着气势汹汹的兵士,雄赳赳地闯入十年未破之地。
待兵甲全入城后,他忙命人,禁闭城门。
见门已关,瑁段野心勃勃地打量起四周。即便浓黑一片,仍掩饰不了,他得意的眼神,和自大的狂笑。
“哈哈哈,什么夏国战神,根本就是个废物,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城关。这夏国,简直不堪一击,待本……”
瑁段话未必,四周陡然一亮。无数火把,在坚实的城楼上,围成一圈又一圈,犹如猎人的陷阱,烧毁一切。
他被明晃的火光,轻灼了眼睛,心下大骇。隐约间,似乎看到城楼上,挺拔高贵,散发渗人威压的墨成。
城楼上,孟卫风举个火把,嘚瑟地掏着耳朵,面色不虞:“哎呀呀,真是听不下去了。瑁段三皇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真把自个当人物了不成!”
瑁段面色狰狞,手中弓箭几欲被他掰断,气的直想上去杀人。
若现在还看不出情况,那他就真成个傻子了!
反间计,计中计!
胜券在握,墨成冷冷盯着他阴鸷的眉眼,沉声道:“瑁段,降还是死?”
“哈哈哈,墨成,你不会是傻了吧?我有十万大军,把我围在这又能怎样,我照取你城关。”
瑁段故作轻松,仰天大笑。不知是在安慰士卒,还是在安慰自己……
不欲与他多说,墨成英姿勃发地高举右手。楼上士卒训练有素,一致拉弓,泛光的箭尖,齐齐对准,目标匈奴。
“再说一遍,降者不杀。”
好些意志不坚之辈,犹豫地你看我,我看你。正欲下马俯首称臣,却不料,背后直接被人,捅了一个透明窟窿。
而出手之人,恰是要许自己荣华富贵,凯旋而归的匈奴三皇子,瑁段。
“若敢有言投降者,杀!”
他愤怒不已,敌我不分。语气残恶得教人胆寒。
墨成嗤笑,用宽大的左手掌盖住一旁,安静到几欲被人忘记的夜昭——透澈的眼睛。
右手却重重落下,万箭齐发。
一时间,火光映照的城关城内,哀鸿遍野,无数匈奴兵甲丧身利箭之下。
而主将瑁段,仗着武功不弱,又有亲兵保护。趁着此时混乱,一步步朝大门挪动。
夜昭静静地站在墨成身旁,乖巧地任由他的手耷在其眼睑处作祟。
“将军,弓箭太慢,耗时耗力。”
墨成微怔,感受着掌心中,犹如蝴蝶翅膀般忽闪忽闪的长睫毛,小刷子似的一遍一遍,有些心痒痒,漫不经心地应答。
“城关夜晚温度过低,遇水结冰。取十辆水车来,匈奴十万樯橹,片甲不留。”
话毕,一直观察两人的孟卫风,忍不住咽口唾沫。军师不愧军师,此计简直无敌了。狠,真特么狠。谈笑间,十万大军说没就没,真的杀人不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