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冲动后,时欢立即又冷静了下来。
她一瞬不瞬地和他对视,虽然面上已恢复,但心中仍是气愤难当。
“你未婚妻知道吗?”虽然知道这可能是他的伤心处,但她还是不管不顾地往他伤口上戳着刀,“面上对她情深意切,实际上对其他女人……”
到底是年纪太小,有些话她还是没办法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也说不出口。
最后时欢只是冷睨了他一眼,而后面无表情转身就要走。
“等等。”陆邺叫住她。
时欢懒得理。
陆邺眼眸微眯,声音平淡:“秦二哥为什么一定要你学会骑马?如果今天你受伤,取代你的会是看你不顺眼的那人?”
时欢脚步一顿。
她瞬间就听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
他在提醒她。
恐怕生意很重要,所以梅会不顾一切地做手脚,毕竟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可能还会再针对她。
突然铤而走险,很大可能是她知道了一些生意上的消息,以及她等不及了想要尽快取代她,或者,就是二选一。
时欢红唇微抿。
隐约知道他是好意,但她此刻不想承认。
“不劳你费心,与你无关。”冷漠地扔下这句,她抬脚就走。
她来得突然静悄悄,消失得没什么痕迹。
没一会儿,再无她的声音,只有空气中残留一抹极淡的味道证明她来过。
陆邺没什么多余表情地起身将擦伤药捡了起来,而后给自己上药。
上药的过程中,他则在思考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什么样的生意需要时欢学会骑马。
他敢肯定时欢和他一样并不知道。
至于那个叫梅的……
陆邺眯了眯眸,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有了想法,继续擦药,然而擦着擦着,他唇角微的勾了勾。
未婚妻……
啧。
他哪有什么未婚妻。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
……
接下来的两天,丛林这边依然和之前一样,安安静静什么事也没有,除了陆邺继续教时欢骑马,以及那个姓梅的安分安静到近乎透明外,其他毫无变化。
陆邺也和之前一样,除了教时欢骑马,其他时间都是独自呆着,或是教那些小孩子吹竹叶。
这里就像是世外桃源。
但他很清楚,只是像而已,暴风雨终有来临的一天,而他也无比清楚,那单所谓的声音应该也不远了。
事实上,的确如此。
第五天,他和时欢同时收到命令跟秦二哥出趟门,且只有他和时欢,这就好像是在对外释放信号——
他和时欢是一样深得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