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冰俏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眨着眸子困惑的凝视他,“接我?接我去哪儿?接我去干什么?”。
虞临风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本就因为虞绚的死倍受打击,再加上慌张,他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夏名枭也不是笨蛋,他想到虞临风从一开始就指证玉冰俏,还咬定该死的是玉冰俏,现在竟然口口声声咬定和玉冰俏脱不了干系,他已经猜出了几分。
简直是胆大妄为,竟然敢算计他的女人!
当即,他抽出腰间的佩剑,霸气十足的将剑架在了虞临风脖颈上,“从实招来!”
“我我我……太子恕罪啊!”虞临风吓得双腿一软,踉跄的跪在了地上。
他心知虞绚已经人死不能复生,而他必须得活着,尽管他吓得全身都在发抖,还是努力的解释着,“我只是因为妹妹的死受了打击,才会语无伦次,我冤枉啊!绚儿正值妙龄,却死的如此可怜,太子一定要给虞门一个公道,给绚儿一个公道!”
玉冰俏冷笑,虞临风果然是混社会的,奸诈狡猾,竟然搬出了虞门。
虞门是独立于朝廷和江湖之间的门派,以制毒和制药发家,向来不过问朝廷之事和江湖之事,却因为总是能研制出些厉害的毒药而令人敬畏。
自从虞清凤嫁给上官复后,虞门又有了将军府撑腰,地位更是上了一层楼。
夏名枭作为太子,自然要考虑多方面的厉害关系。
果然,夏名枭收起了剑,目光却依旧凌厉,“本太子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如果你是无辜的话,倘若你跟这件事情有任何关系,那么即使是虞门,也休想保你!”
“是是是……”虞临风被他的气势吓得连连点头,他额头上滚落下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心里慌乱的要死。
玉思言手心也渗出了汗,如果虞临风被调查出来了,他会不会捅出她?她该如何是好?
“我没记错的话,先前表哥说我勾引你上床,腰间还有一颗痣,这不明摆着是绚儿表妹吗?虽然虞绚只是虞门的养女,但也算半个妹妹吧,表哥你这样做,怕是会被天下人耻笑。”玉冰俏双手环抱在腰前,悠悠的叹了口气。
在场的众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虞绚也是,如果真喜欢哥哥,应该办场婚礼才是,这不是败坏虞门的名声?”
“她是被夏王拒绝了,一时冲动吧?”
“就算她冲动,虞临风也不该如此没分寸,平日里逛青楼就罢了,竟然连养妹也不放过。这样的事情,简直是伤风败俗!”
古代的人思想都极其的封建,对于这混乱的关系,也是十分的忌讳。
想着,众人有些嘲讽又取笑的盯着虞临风。
虞临风浑圆的身子在不断的发抖,那颤抖的肥肉看得人直恶心。
他恨死了玉冰俏,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手脚害死了虞绚,现在还想害死他,真是最毒妇人心!
可是他想不到说词,他不可能说出真相,只能任由众人嘲笑自己。
玉冰俏这是明显扼住他的软肋,可恶的女人!
玉思言看出玉冰俏的目的,心里的弦绷得极紧,她眉心微微蹙着,眸底满是担忧。
“表哥不说话,看来是冤枉表哥了,表哥人品这么好,怎么可能欺负自己的养妹妹呢?一定是把表妹认成我了吧?”玉冰俏试探性的问着,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夏名枭。
他这么在乎面子,如果有人敢打他太子妃的主意,他肯定得暴怒了。
果然,夏名枭眸底生出了阵阵寒意,他目光凌厉的盯着虞临风,如果他敢说是的话……
虞临风却压根没有注意到夏名枭的眼神,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立即点头,“是啊,我怎么可能欺负妹妹,我再不是人也不会想着打自己妹妹的主意啊!我只是……”
“来人!立即把他抓起来,押入死牢!”夏名枭冷沉的话语犹如来自地府。
他几乎可以想象,就算玉冰俏真的去夜来香,也不可能看上虞临风这样的人渣。定然是虞临风看到“玉冰俏”的美色,心生歹意,所以强行做了些事。
他不敢想象,先前以为是真的玉冰俏时,他是如何接受过来的。
护卫们立即上前押住他,虞临风吓得惊惶的回头看向玉思言大喊,“表妹救我!姨母救我!我是冤枉的!”
虞清凤和玉思言却将头低了下去,尽量不去看他,她们此刻都不想被拖下水。
虞临风见状,很想把事情捅出来,他的妹妹都死了,她们怎么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