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随意的几下动作,便将木盒恢复如初,放归原位。
南汐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一时震惊,都表现在了脸上。
南澈看的好笑,却并不显露。
身体前倾,将那只银簪轻柔的插入了发髻之间。
而后毫不犹豫的抱起旁边看戏的人儿,轻巧跃起,从那小窗之中,离开。
书架之后,藏着一间暗室。
室内人听着外面声响逐渐远去,按动了墙壁上的机关。
满墙的书架瞬间往外一松,翻转间,露出了一扇门。
温父自其中幽幽走出,旁边施施然,站着温母。
“沉不住气。”
“眼力,也不太行。”
温父拾起地上还残存着血迹的陷兽夹,眼底精光一闪而过,嘴角笑容明显。
“真的给圣上送去了?”
温母淡淡开口,将那节暗透的蜡烛心重新点燃。
室内瞬间变得明亮,陈设依旧,毫无翻动的痕迹。
只有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和那柜门断了的小锁,预示着方才的真切。
“送去了。”
“末儿求婚那日,我就送去了。”
“嘿嘿。”
“还好我动作快。”
“不然再多留几日,辛苦可就白费了!”
温父沾沾自喜的说着,俯身去看散着血腥气的地毯。
“你们偷人家国玺做什么?”
“小心南国那老头急眼了。”
“亲自率兵来打。”
温母瞥了旁边得瑟的身影一眼,语气是十足的无奈。
“不会!”
“你看这么久了。”
“他也就不过派了个小丫头来。”
“能有什么能耐!”
“可惜了我的羊毛毯子。”
“只能扔了。”
温父有些心疼的瞥了瞥那些皮毛,余光瞥见了那扇紧闭的小窗。
小窗前原本亭亭玉立的花朵此刻从枝干中间半折,蔫蔫的垂下了头。
翠绿的叶片上,还有几道灰尘。
“哎呀呀。”
“我的君子兰呀。”
“这俩家伙下脚不能轻点吗!”
温父跑向了窗口,紧紧抱着那只花盆,哀嚎着。
温母看向那抹浮夸的身影,紧锁的眉头松开,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