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祖爷爷又道:“阁下怎么称呼!”
龙行略一迟疑,双眸如潭,幽幽地深不见底。回答道:“我是七王,当今天辰王的七弟。”
祖爷爷眉间微微皱了一下,心道:蔷薇谁不好惹,偏惹七王龙行。光听名字就让人胆寒,还自不量力的与他对抗,真是找死!还连累了丁家堡……
祖爷爷忙施了个礼,随后敛了表情,倏然展开眉间,笑吟吟地道:“原来是七王龙行,我们丁氏族人一直过着田园生活,与世无争,今日王爷为何来丁家堡杀伐屠戮,究竟所为何事?”
龙行睫毛微抖了一下,双眸闪着精亮的光芒道:“老丈,蔷薇夫人抓了本王的七王妃,本王来讨要,蔷薇夫人不给,才大动干戈的!”
“七王妃?”祖爷爷回过头来,用冷冷的眸子狠狠地瞪着蔷薇夫人。
“正是!”龙行依旧云淡风轻,神色如常。
“七王妃现在在哪里?”祖爷爷轻咳一声,略低了低头。心中暗自思忖:看来此事不少,蔷薇真是该死!
容心月在阁楼上已经暗捺不住了,脑子里面可能是打了结。冲着那祖爷就喊道:“我就是,我就是!”
祖爷爷抬起头,神色诧异万分,他虽未见过什么大场面,但是堂堂七王龙行的七王妃主动的吵着喊着“我就是!我就是!”,还是挺令他乍舌的。
龙行满脸黑线,回头冷冷的斜倪了她一眼。
容心月有些傻呵呵的,看了看龙行,又回头看了看南楚,南楚有些赧然之色,好像羞与她为伍的样子。她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只是轻轻吐了吐舌头。
龙行面不改色,悠闲淡定道:“正是内人!”
祖爷爷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面色冷峻,声音都压低了好多道:“蔷薇,赶紧把七王妃放了?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说。”
蔷薇夫在祖爷爷面前,一点威风没有。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她咬咬嘴唇,似话有些难以起齿。
“祖爷爷,现在是七王妃,胁持我儿子丁小溢!”
祖爷爷眉毛一紧,双眸圆瞪。质问道“你儿子,你……”话说到一半,微顿回了神。有外人在,不方便说一些丁家堡的丑事。家丑不可外扬。
他生生吞了这口火,面色有些胀红。回身低头躬身,面带和颜悦色的笑容道:“王爷!请七王妃放了蔷薇的……儿子吧!”
容心月一听,在阁楼上嗷嗷叫道:“放了她儿子,没那容易,这个歹毒的妇人,还想……还想杀了我!”
她本想说蔷薇夫人逼她嫁给丁小溢的事,但又一想,有损她王妃形象,话到嘴边又了咽回去。
龙行依旧云淡风轻,没有理会容心月。面色讪讪对祖爷爷道:“老丈,你说你们丁家堡过着田园般的生活,那血腥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血腥会和蔷薇夫人尽干些杀人的勾当!”
说着,龙行拿出那块绣帕。展于祖爷爷眼前。
蔷薇夫人心一下子揪起来了。龙行是想赶尽杀绝!
祖爷爷全身一颤,他知道蔷薇夫人在做血腥会,但他一直置身世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暇顾及此事。
今日七王龙行,要问责此事的话,丁家堡可要保不住!
祖爷爷眨了眨垂垂眼睑,回道:“王爷,我们丁氏族人世代以农耕为生,从不习练玄武,蔷薇夫人做什么都是她个人的事,与丁家堡无关!”
蔷薇夫人大惊失色,面部紧绷了起来。心里微微泛着凉意。心中明白:祖爷爷是让弃她保丁家堡!
龙行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峻美的脸上,绽露着浅浅笑意。道:“老丈怎么说,晚辈自是听从,不过与这事相关的人和物,本王都要带走!”
祖爷爷双眸闪着复杂的光华,与血腥会相的人和物,还不是龙行一句话吗,说带走谁才就带走谁吗?
他手心里尽是汗,鹤头拐杖都有些微颤了。
龙行冷冷地看着他,脸上微微笑笑,这笑里有着许多复杂韵味。没有回头,只轻轻对容心月道:“心月,把丁小溢带下来!”
容心月美目眨眨,想了一下,不知道龙行要做什么。回头命南楚道:“南楚咱们下去!”
……
这时,太子瑞轩的人已经匆匆赶来,要重重包围丁家堡,血洗丁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