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隐看到火箭,以及北门已然大开,自然明白城中锦衣卫已经得手。“李进听命,立即率领军队进入宛县,先行控制城中四门。我自率领大军,负责城中各处要害之地。”李进向田隐抱拳一拜,便就立即统率部队,由北门冲入宛县。其中年男子见部队进城,方才放下心来,知道大局已定,不管是谁都已无法改变。即而命令所有锦衣卫就地休息,而没有选择随其冲锋,毕竟锦衣卫的任务已经完成,另外锦衣卫也不适合战场。李进自北门进入宛县,分别派两位副将各率两千五的兵马前去控制东、西两门,自己则亲率其余兵马前去南门,想要凭借自己这五千兵马对付李毅的近两万人马。当其进城之后,锦衣卫的人便将宛县的军队布防情况合盘托出,基于此李进安排了具体行动。“李毅将军,王林将军已经离世,命我将此令牌交予将军,令将军率领宛城守军归降汉军。”“什么?王将军怎么死的?”李毅接过令牌,确实是王林的,不过他还是无法想象王林已经离开人世。毕竟前一刻还与自己待在一起,这一刻便就已经天人两隔。“你是何人?王林将军为何会在临死之际,将此令牌交予你手?”李毅见眼前的士兵自己从未见过,而王林绝不会将此令牌交给一般士卒,前来传达投降的命令。如此便就只有一个解释,王林是丧命于他们之手。“李毅将军既然问起,我们理应据实相告。我们忠于汉室,效忠于当今陛下,此次出手,便就是为配合我军控制南阳郡。”“什么?城外的军队是汉军?”李毅听到城外是汉军,惊讶的表情丝毫不下于王林。如此说来的话,他们所做的一切,便就都是错的。“正是,城外的军队是由陛下的禁军统领田隐亲自统率的五万汉军,此来目地便是收回南阳郡。至于王林将军,我们本有意劝降其,只是其感念袁术的知遇之恩,心中不忍舍弃袁术,但是其又自知大势已去,为免城中将士伤亡,因此特意命我将此令牌转交于你,希望你率领军队归降汉军。王林将军的事情,我很抱歉,其趁我等不备之时,自刎身死,实在无法挽回。我已命人将其遗体妥善安置,打算战后好生安葬。”“这么说的话,你是承认王将军是你们逼死的了?”“王林将军的死确实与我们有关,不过还希望李将军可以顾全王林将军的遗命,先行率领将士归降汉军。至于王林将军的事,我们可以稍后再议,李将军意下如何?”“你们害死王将军,就算其令我率军归降,我也要先手刃你们,祭奠王林将军在天之灵。”李毅一声令下,身边亲兵立即将只有几人的锦衣卫团团围住,丝毫动弹不得。“李毅,我希望你可以保持理智,王林将军乃是自杀,并非是我们所杀。如今你拒绝执行其遗命,这是何道理?”“王将军虽非你们所杀,但却是因你们所死,我怎能容你?至于归降一事,谁知此事是真是假?”“李毅,这么说的话,你是拒不归降?”锦衣卫见无法说动李毅,索性打算鱼死网破,趁乱击杀李毅。几人不由开始眼神对接,彼此调整了方向。“王林将军忠于我家主公,怎会下此命令?你有何证据证明此事?”“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你想如何?”李毅还未下令,却不想数位传令兵,跌跌撞撞前来,告诉宛县已破的消息。“禀告将军,敌军自北门破城,如今东门与西门也已沦陷,其先锋正率大军朝我们前来。”“禀告将军,城中各处要紧处都已被敌军控制,各条干道也均已有人把守,我们已无力回天。”………李毅此时方才体会到绝望,不管自己是否归降,其实于结果而言都是一致的。他们既然已经进城,战局自然已经明朗化,凭借他们这些军队,对付久经战阵的汉军,会有胜算吗?“如今我们还有多少军队?是否可以夺回全城?”“启禀将军,如今我军恐怕只有南门这些士卒,其余兵马大多都已被俘虏。城中的敌军此时至少已有数万,我军……”“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你去传令所有将士放弃抵抗,准备归降之事。”李毅此刻再想起王林的遗命,心中倒反而可以理解,或许你早已预见这种结果,所以才令我率军归降。锦衣卫见其下令投降,对于前事也不介意,再次开口劝说李毅。“李毅将军,你们已然无力回天,还是放下武器归降陛下,陛下绝对会善待你们。”“我已下令归降,只愿你们可以兑现此言,好生善待我军士卒。”李毅命令亲兵归降,众锦衣卫见此也不再多说,或者说大家心中都已明白。随之其趁众人不备,同样自刎身死,前去追随王林。为首的锦衣卫只得轻轻摇头,心中为两人惋惜不已,或许这就是他们的使命吧?不过如今事情还未完结,自己仍需去努力,尽可能减少两军的伤亡。经过一夜的混乱,宛县已经尽归汉军。为防止发生混乱,田隐特意命人重审军纪,并且派出大批士卒于城中巡逻,严防发生意外变故。由于袁军大多士兵选择投降,先前交战时汉军也并未下死手,因此袁军约有两万多人被俘,伤亡约有五千之数。由于俘虏人数庞大,田隐为安定他们之心,所以并没有对他们作出什么监管,只是命人将其武器全部收缴,随后便令他们返回军营休息。“奉孝,此战我军几乎兵不血刃,尽皆是你与锦衣卫之功,稍后我便派人回去向陛下禀告战况,还有为你们请功。”“田兄,此战虽说锦衣卫居功至伟,但我军将士同样勇猛,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认为此战大家尽皆是有功之人。”郭嘉明白此战锦衣卫的作用,但是将士们浴血沙场则是无可代替,他们绝对尽到了士兵的职责。“奉孝尽管放心,但凡有功之人,田隐必定尽数禀报,绝对不会有所遗漏。我身为将军,绝对不会厚此薄彼,否则以后就不配为将了。”几人相顾而笑,尽皆沉浸在胜利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