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希纵然有点点愧疚,也在她咄咄逼人的态度面前,烟消云散。
在她针锋相对的逼迫下,他终于忍耐不住,直接动手了。
世界清静了瞬间,千媚眼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厉声叫道:“你竟然敢打我?”言罢,人已经如疯了一般,扑向李靖希。
千媚的力气,自然难以跟李靖希抗衡,但她此刻心头怒火正旺,一双手指甲又保养得极好,直接朝李靖希脸上、脖子上招呼,又是抓又是挠。
李靖希一来没有防备,二来不屑于对女人使力气,竟被她抓出了几道伤痕。
疼痛刺激着他,令他也怒火腾腾,手上一用力,很快就将千媚压制住了。
千媚起先还挣扎着,后来发现自己的那点子力气跟李靖希相比,仿佛蚍蜉撼大树一般,就不敢再妄动了。
李靖希见她安静下来,方才放开她,动作粗鲁,没有丝毫怜惜之情。
旋即,他没什么心思关注脸上被抓挠出来的伤痕,而是冷笑道:“今儿个的事情,你爱怎么想随便你,我不会解释。倘若你想和离,我也赞成,绝不拦着。”
冰冷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千媚脸色苍白,一双眼中闪动着复杂的光。
她是恨李靖希有眼无珠,但她心里,却从没想过要弃之而去。
就算新婚夜和离了,但她嫁过一次的事实却不会改变。难道舍弃了这个男人,还能再嫁个什么好的?
再说了,她若真和离了,旁人先不论,顾千柔那贱人必定会乐得笑掉大牙。
无论如何,都不能沦落到被那贱人嘲笑的地步。
想到这里,她便长长叹了一口气,低着眉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已经是李家人了,绝不会和离。”
李靖希闻言,脸色平板无波,不喜不悲的道:“既如此,我们就这么凑合着过吧。”说着,看了千媚一眼,淡淡的道:“天晚了,我们洞房吧。”
那语气,没有寻常新郎该有的急迫和期待,仿佛,纯粹只是在例行公事一般。
他说完,便自己动手,除去了华丽的喜服。
很快,他身上就只剩下白色的中衣,衣衫宽松,颜色正适合,虽脸上有些许伤痕,但整个人容貌还是极其出众的,仿佛月下青松一般。
千媚心头思绪滚滚,瞄了李靖希一眼,也慢慢宽衣。
既然决定留下来,圆房势在必行。
若今晚她不与他洞房,明早便交不出元帕,婆婆会如何刁难发火,简直可想而知。
权衡之下,只能坦然面对了。
但此刻,她心底却没有娇羞和期待,完全如他一般,是当做一件任务,一项她讨厌,却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她本就姿色出众,今日盛装,自是美艳不可逼视。
如今除去喜服,丰满的身段凸显无疑,带着魅惑之意。
两人无言脱了衣服,上了喜床并肩躺下。
红烛下,她娇艳如花。
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娇颜,他却心痛如绞。
心里长叹一声,他闭上眼睛,翻身覆了上去。
千媚闭着眼睛,被动的迎合着,心里却有一种不知名的抗拒和失落。眼角有泪涌出,从脸颊划过,心底的伤,却比泪痕要深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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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点,呜呜,求亲们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