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回事?”“什么怎么回事?娘,孩儿不识的,当然要问一下,也好招呼一声。”桓生语气也不比往日的温和,他面容里的笑意都带着森森疏离和寒意。
柳娘一听,震惊道:“你在说什么?不认识?!”
说着,柳娘转头又看了一眼瑾歌,确认自己真的没有看花眼,真的是瑾歌,“她可是你的未婚妻,薛瑾歌。”
“娘亲何时为我定亲的?怎可不问问我的意思?”
问他的意思?
柳娘听着也是一愣,要说桓生自小熟读诗书,脑子里不乏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的观念,当初提及与瑾歌成亲一事,他也并无多言,如今这是何意?
念及瑾歌站在旁边,若是多言怕是更伤姑娘家的心,柳娘也觉着桓生甚是奇怪,便唤来听竹前去请大夫来查看,领着瑾歌去了前厅。
听闻桓生今日一早就醒了,没多时,彦诗和温素也相继赶来,一进门见气氛并不活跃,才知道另有情况。
“这孩子以前说话温温吞吞的,现在虽也甚是有礼,但却与之前有异,更奇怪的是,他说不认识瑾歌……”
“什么?”彦诗听完也是大惊。
瑾歌迎上彦诗和温素的目光,瘪了瘪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夫来了吗?”柳娘问站在旁边的习秋。
“一会儿就来。”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他是否认识我们?”温素提议道,听柳娘一提桓生这事,就实在纳闷儿,难不成桓生伤了脑子?
大家觉得有理,便一同回到桓生的房间,见他甚是正常,还坐在床上看书。
看到他们进来,桓生立刻放下书,换上一脸笑容道:“彦诗,你们来了。”
彦诗顿了顿,道:“嗯……听说你醒了,来看看你。”
“有劳彦诗记挂,我身子已无大碍,不日便可痊愈,到时候,在一同去诗书会友罢,刚才方知这月的诗书会友已经错过了。”
还记得每月的诗书会友的日子?!
彦诗想了想,指着温素问桓生道:“你认识她吗?”
桓生轻笑一声,调侃道:“为什么不认识?这是温素姑娘啊,对了,昏迷这些日子实属时光飞逝,也不知道你们成亲了吗?”
两人听着面色皆有些尴尬,这什么都记得很清楚啊。
“咳,那她呢?”彦诗又指着站在最旁边的瑾歌,问道。
桓生撇着目光看了许久,同瑾歌相互盯着,后者却是更先躲开了视线,想是实在受不了桓生那陌生的注视,半晌,桓生才说话:“薛姑娘,刚刚娘亲说过的。”
“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怀疑我变傻了不成?”
“不是……”
就在大家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听竹带着大夫进来了。
大夫又是把脉又是检查伤势,询问了一些情况,尔后摇头道:“挺正常的啊,脉象平稳,伤势愈合也明显,但是至于为什么会唯独忘记一个人,那可能是……这个人给他的记忆对他来说是不好的,他不并想记住,所以选择性的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