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差最后一事,交给他再合适不过。
崔氏将消息压得紧,李乘歌刚回京,万事以颜面为先,如今他和叶蓉的关系绷在弦上,需要多加点筹码。
她又对管家道,“长姐病着,鹦鹉有些日子没出去了,今儿瞧它凶得厉害,怕是闷着了。”
这是定远侯养着的小东西,叶蓉讨公公欢心养在身边,实际还不如她这个外人喂得多。
像是听见了她的话,鹦鹉冲着管家的方向闷闷叫了两声,看着怪可怜的。
管家忽然理解李乘歌为何动怒,侯府的人还没死,犯得她一个叶家庶女操心什么!
当下没给叶蓁好脸色,“夫人请二位小姐来侯府侍疾,您只需照顾夫人就是。侯府的事不劳外人费心。哼。”
叶蓁笑而不语。
从承恩院出来,叶蓁腹痛难挡,恐别人看出端倪,硬是捏拳忍着。
流霞一摸她手心全是冷汗,“奴婢就说二爷送过来的药更管用,您偏不信。”
叶蓁也没想到那副避子汤后劲这么大,抿唇道,“这下能轻松一两日,我回去仔细瞧瞧再说。”
她疼得话都说不清楚,半个身子靠着流霞。
流霞紧张不已,“要不奴婢去宝月楼找玉尘子道长。”
叶蓁紧紧抓住她腕子,“不要。”
若不是疼得厉害,只怕她的心虚惶恐就要被流霞发现。
“可是···”流霞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双月色锻靴出现在两人眼前,像才从云端下来,不见一丝尘埃。再往上,绣着君子兰的银色长袍不见半点褶皱,青色腰封掐出一段细腰,左侧坠着一块桃木令牌。
叶蓁便知来人正是前世自己那不是修道就是喝药养病的小叔!
多半是承恩院的人唤他过来给叶蓉施针。
流霞闻着沁人心脾的檀木香,因紧张而不敢眨眼,手指却一个劲抓着叶蓁的袖子抖,“是、是二爷。”
“奴婢给二爷请安。”
李煦安盯着疼到连眼皮都抬不起的叶蓁,突然伸手捉住她腕子。
叶蓁吓了一跳,极力扣着腕子不想让他探脉,“长姐身子要紧,我没事。”
李煦安见她防备自己,瞬间连眼角的痣也凝了冷色,“有没有事,我说了算。”
这人有病吧?难怪叶雪嫁过去没几天就找自己诉苦,还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勾搭李乘歌。
叶蓁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生生要从他两指下抽手,骨骼受到压迫发出轻微咯咯声,李煦安没料到她这般能忍,猛地松手。
“二爷好意,叶蓁心领。但我们孤男寡女不便亲近。”她疼得声音发干,不忘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若有需要,再请二爷施恩。”
还真是与他分得清清白白!
叶蓁不知道崔氏对叶雪发难的时候,他就来了。
李煦安几乎是逼视过来,目光在她头顶巡了两番,“你都快做我的嫂嫂了,这般客气做甚?”
“为嫂嫂效劳,是我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