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生见这二个一唱一和,故意刁难柯生,心生不平,正在开口,柯生抢过话来,“小弟入住潇湘,多得眉生姑娘照顾,杜奇兄,玄疾兄,乃是盱眙城的名士,能赏光亲赴潇湘阁听小弟唱曲,这是小弟的幸事,小弟不敢辞。”
眉生见柯生已经应承下来,只得由他,双手抚琴,琴声婉转,柯生舞姿飘扬,口中唱道:“候人兮猗!候人兮猗!候人兮猗!……”
眉生的琴声倾诉着对爱人的思念,琴声尤如一阵微风在耳旁飘荡延绵。
柯生脚步连转,衣展如莲花,影过如旋风,歌声似乎在召唤自己的爱人,铿锵有力,雄浑厚重,涤荡起伏。
起初,二个颇有些惊讶,随着眉生抚琴、柯生唱舞,二个渐入佳境,跟着节拍敲击,摇头晃脑。
琴声渐滞,歌声渐止,柯生收了舞姿,立于中间,脸色有些红润,气息有些微喘。
良久,屋内屋外响起掌声,抬头看去,发现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潇湘阁的姑娘们,也有不少入驻的士子。
屋里的人自娱自乐,并不理会屋外的人。
玄疾赞叹道“候人歌的一句‘候人兮猗!’,本是描述涂山氏女娇等候其夫君禹而舒发的相思之情,你二人却弹出这般新的意境,琴歌舞融为一体,真是一对绝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柯生和眉生的脸色都微微一红。
杜奇则哈哈一笑,“就凭这一曲候人歌,我二人便不枉之行。”
柯生欠了躬,“小弟不才,二位兄长过誉了。”
“公子天马行空,不拘泥于常理,还竟能有如此意境,实在难得,公子之才,实非我二人所及,拜服。”
杜奇好奇的问:“公子所舞,身形灵动,实非一般人所能及,似乎有侠士的身形。”
柯生作了一楫,“杜奇兄过谬,小弟练过一二年剑术,作为强身之用,并非侠士之道。”
“公子真是多才,你的长技是什么,不妨说出来,我们兄弟三人也好多多切磋。”
“小弟对医术和兵法略有研究,听闻二位兄长对兵法韬略和治国之道都颇有见解,小弟正要请教。”
杜奇和玄疾出身没落贵族,一直不得志,又很难找到兴趣相投之人,领教了柯生的舞技和歌技,觉得他并非凡品,有心结交。
“好,我二人正有此意,不妨借着潇湘阁,我兄弟三人各抒已见,论战一番。”
眉生娇笑一声,“小女子出题,你们应策,如何?”
“好”,三人皆击掌。
眉生出的第一道题是治国,三人不约而同的在桌子上写下“取士”二字。
眉生嫣然一笑,“第一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