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两小坐在野草上,姜婉晩还要给两个小童工糖,小哥俩纷纷摆手不收,两双亮晶晶的眼睛只看了一眼她手心的糖,就错看眼神不敢再看。
“拿着吧,姐姐谢谢你们的。”
小哥俩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屎蛋儿抓了抓脑袋,“我奶奶要是知道我们俩拿姜姐姐你这么多糖,会揍屁股。”
“可疼了。”狗蛋儿皱皱小鼻子,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你奶奶还会打
你们啊?”姜婉晩莞尔一笑。
她的话一下子打开了小哥俩的话匣子,眉飞色舞的说着他们奶奶,不仅会打人,骂人骂的可凶了,村里骂人都是数一数二的。
姜婉晩脑海里浮现出来村长媳妇瘦瘦小小样子,被着陆宝珠叉着腰在村里骂人的场景,想想就有些好笑。
到底小哥俩都没要姜婉晩后面给的糖,倒是小一点狗蛋眼珠子转了转,“姜姐姐,你下午还来打猪草吗?”
“来的。”姜婉晩点点头,她背的这个背篓,一背篓冒尖用绳子捆的猪草压实了才给一个公分,一天最少要割两背篓猪草。
多的公分她不打算挣,但是要完成最低的两个公分,所以下午还要来的。
“那下午我们还来帮你。”
“行啊,你们帮姐姐割猪草,姐姐给你们糖。”姜婉晩点点头欣然接受,没有半点指使童工干活的愧疚。
“真的?”狗蛋儿眼睛一亮,随后又一暗,“可是我奶说不让我占姐姐便宜。”
“糖是姐姐给你们的报酬,是用劳动交换的,不算占姐姐便宜,就像大家上工用劳动换公分一个道理,以后你们帮忙给姐姐割一背篓猪草,姐姐就给两颗糖。”
长这么大小哥俩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他们也可以用劳动为家里换东西了吗?小哥俩脸上都是喜色。
“谢谢姜姐姐。”屎蛋儿到底比狗蛋儿大一两岁,他想了想就答应下来了,并且跟姜婉晩商量以后她的猪草能不能都给他们割。
姜婉晩含笑的看了眼才六七岁的屎蛋儿,笑着点点头。
“姜姐姐,是不是不管我们用什么法子,只要割满一背篓就给两颗糖?”
“对。”
“那我们拉钩。”
一黑一白,一大一小的手紧紧勾在一起,“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好了,两个小家伙也不休息了,让姜婉晩继续坐着休息。
坐了一会,姜婉晩看着冒尖的大背篓犯难,她蹲下身想要把背篓背起来,发现死沉死沉压在肩上背上,使了吃奶的力气都背不起来。
看来割猪草不是难题,怎么被背回去才成了最难的。
她倒是可以装在空间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回去,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空间还是要慎用。
想起之前看村里一个四五十岁的婶子,背着一背篓的红薯健步如飞,她不死心,又试了好几次,老腰都整疼了还是背不起来。
她坐在地上喘气,心想草率了。
没办法,只好把背篓里的猪草又倒出来一半才勉强背起来,交代了小弟俩几句,让他们自己注意安全,看着点猪草才跌跌撞撞的下山。
只有半背篓的猪草姜婉晩也被累的够呛,回到大队把猪草倒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直接回了家把自行车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