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将领肖遥将军正在巡视城墙,突然手下来报:“将军,有将军兄长的消息了。”
肖遥微微吃了一惊,数月来他不断派人寻找自家兄长的踪迹,悄悄派去澜朝的探子也不少了,却每每传来并未发现肖罗踪迹的消息,久而久之他都有些认命了,哪知此时竟有了消息!
与肖罗一脸络腮胡子面容粗犷的模样不同,两人虽为双胞胎长得却不相似,肖罗随父长得自然粗鄙些,而两人的母亲算是个美人,肖遥随了母亲,论长相倒是跟澜朝婉约的水土更为匹配。
当然,面容俊秀不代表手段亲和,肖遥性子阴冷,出手狠辣,却偏偏对自家这位兄长情谊深重。
连手下派去寻找肖罗的人都道,肖将军看似冷酷,对同胞还真是上心。
“将军,此处不方便,可否借一步说话。”那手下半跪于地,左右看了看见不远处就站着数位守城将士,心知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不适宜让旁人听见,便提议道。
见状,肖遥心生不妙,默默点了点头引着那人到了一处角落才停下:“好了,此处无人,你且说来。”
“是!将军,属下得到这则消息,并非是自己人查探得来,而是有人故意透露给属下的!”
“什么意思!”其实肖遥已经隐隐猜到,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将军,那人悄悄留了封书信,信中提到将军的兄长正在他手中,若要换得一命,就……就……”
“就什么就!吞吞吐吐成何体统!”肖遥正听到关键处,见手下卡在关键处,险些怒了。
“就自请辞官,并亲自去向那人磕头认罪,那人就考虑放过将军的兄长。”
手下说完赶紧匍匐于地,生怕肖遥听了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将怒火撒到自己身上。
谁知肖遥控制力好得很,不怒反笑:“有趣,有趣得很!不仅要本将军辞官,还要亲自前去磕头赔罪?哈哈哈——”
笑声不大,手下听得一个哆嗦,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将军每次这么一笑,就一定会死很多人,这回,那留信的人肯定会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除此之外,信上还有提到什么没有,比如本将军‘辞官’以后要去何处磕头认罪,恩?”肖遥是笑着说的,他确实太久没遇到敢这般跟自己叫板的人了,不不不,更重要的是这人竟然知道他与肖罗的关系,能顺藤摸瓜找到自己这处,所求的恐怕不止这点吧?
“并,并未提及。”那手下回应道,信上没有出处,他们虽然很快便寻踪而去,可依然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可见对方的隐匿之法很是有效。
呵,藏头露尾,待他肖遥将寄信之人亲手逮出来,那人才知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肖遥很快便暂时将那封信放到一边,既然对方寄了信点名让自己辞官认罪,便不会轻易要了肖罗性命,如今他尚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召集诸位将士,商议与澜朝一战!”
大帐内,众将就攻打澜朝事宜展开激烈讨论。
有将领提到:“如今太子殿下尚在澜都,我等商议开战之事,是否太早了些?”
此言一出,有少部分附议。
“怎会太早!皇上早有攻下澜朝之心,如今太子殿下尚在澜都,恰好可以蒙蔽澜朝众人的耳目,正巧攻他个措手不及!”开口的人言辞凿凿,一言一语竟是将一国太子的安危用来作障眼之用,再一联系到此人是大皇子派系中人,便不觉得突兀了。
想想也是,耒国皇室人丁兴旺,皇子皇女众多,尤金虽贵为太子,却也是诸多皇子中的一个,要论有多特殊,不过得了皇上喜爱,在耒国,这废立太子可不那么难理解,说不准哪天皇上一不高兴了,尤金的太子宝座就得拱手让人也说不定!
再者论起蒙受圣宠,大皇子滕翡也不遑多让呢!
那人一开口,立刻得来大皇子一系的赞同之意:“不错!将澜朝收归囊中是皇上多年心愿,今日有此良机,若是太子殿下知道,定愿意为皇上,为耒国出这份力的。”
“胡言乱语!”
太子党们都快气炸了!
“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岂可冒这等风险!想攻打澜朝什么法子不能用,谁规定一定要太子来当诱饵?!若是皇上知道了,定会治你们藐视皇恩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