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砚风不一样,薄靳司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家里只有管家和做饭的阿姨。
其他打理别墅的人只有在管家有工作安排的时候才会过来,不会在别墅过夜。
管家将门打开,诧异地看向来人。
门外的人叫了声“刘叔”,便不请自入,越过管家直奔餐厅,“大哥,吃饭呢。”
里面的场景堪称靡艳,他那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大哥怀里藏着个女人,脖子上“伤痕”累累,衣衫凌乱,胸膛袒露,尚可窥出嘴角的一丝愉悦。
而他怀里的女人,发丝微乱,穿着明显宽大的衣服,遮得严严实实,正欲盖弥彰地埋在男人胸前,看不清脸。
薄闻远眸色骤暗,想来在他出现之前,两人的兴致都很高,倒是他来得不是时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扰了兴致心情不好,薄靳司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不经主人的同意私闯入宅,你这么多年的礼仪都学进狗肚子里了?”
薄闻远被他骂也不生气,嬉皮笑脸地看着他,“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大哥的雅兴。”
他意味不明地提醒道,“不过大哥要是有了女人,不如带回老宅让大家见见,想必大伯和大伯母知道了都会替你感到高兴。”
“还是说,大哥养了一只金丝雀,见不得人?”
薄家家教甚严,又讲究门当户对,一贯禁止婚外乱搞,联姻就是薄家子女的宿命。
薄靳司一直拒绝联姻,薄家早有微词,若是被人抓到在外面养女人,老宅那边肯定又要借题发挥,再生事端。
但薄闻远心里很清楚,以薄靳司现在掌握的权柄来说,他未必就要妥协。
毕竟这么多年下来,早就不是他仰靠薄氏,而是薄氏离不开他了。
在薄氏,他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
果然,薄靳司听到他类似威胁的话,怒气更甚。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滚出去!”
薄闻远没想挑战他这堂哥的权威,今天来也不过是想验证一件事。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有任何怀疑。
跟薄靳司内外一致的清心寡欲不一样,薄闻远私底下就是个玩咖,交的朋友都是正儿八经的纨绔,玩得也很花。
薄闻远碍于家教没有像他们一样肆无忌惮,但见得不少。
在病房的时候,他竟然闻到薄靳司身上有一股很淡的腥气,很独特的气味,他非常熟悉,不可能会闻错。
这股气味出现在圈子里的纨绔子弟身上,他不会有任何奇怪,但出现在他这清冷禁欲的堂哥身上,那就是怪之又怪了。
薄闻远自问跟他这堂哥没什么交情,但对他也算了解,不会轻易许诺,也不会轻易食言,时间管理也很严格,根本不是那种会迟到的人。
但今天,薄靳司探病到晚了。
联系到他身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薄闻远合理怀疑,他是被某只小妖精绊住了脚。
这才怀着某种微妙的心理到秋苑来碰碰运气。
结果,还真撞上了。
都把人带到家里了,他怀疑他堂哥这次是真栽了……
薄闻远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提醒了一句,“大哥,玩玩就行了,千万别认真。”
说完,不等管家请他出去,他已经自动转身离开了。
被他这么一闹,餐厅里的两人也没了兴致。
薄靳司原本打算休息一天,但最后,他只是把程芜送回了医院,又回了公司。
程芜察觉到他突然的疏离,也没说什么,只是下车的时候吻了吻他的唇角,温柔依旧,“我会想你的。”
气质独特的豪车没有一丝留恋地离开,程芜站在原地,柔和的视线随之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