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公道,“那大概是娘娘您没看仔细,殿下确实是先回府了。”
司马莲咬牙,眯眼看胡公公,“那便算了。哀家只问你,前几日舅父送上的折子,殿下到底是看了没有?”
胡公公一脸难色,“哎呦娘娘,您这可就问倒奴才了,殿下近日身子不适,这娘娘您是知道的。很多折子都是殿下带回府去批的,且最近边关怕是要大乱,殿下每日忙的那是寝食难安。好些折子压在那,殿下都是没来及批呢!”
司马莲脸露怒意,“哀家前几日不是叫你催催的吗?”
“娘娘您有吩咐过吗?老奴不记得呀!哎看来老奴这年龄是真大了,这记忆啊大不如以前伺候先皇的时候喽!”
“你!”司马莲震怒,想发火,却又是碍于胡公公敏感的身份。
到底是以前伺候先皇的人,再怎样,也得给其几分薄面。
胡公公笑道,“娘娘您还是先回去吧,殿下是真不在。老奴还得叫人给殿下送折子去呢,这得赶紧着,免得一会儿又忘了。这就退下了。”
说着弯腰退了几步后,便是转身出了正殿。
留司马莲在原地脸色扭曲好一阵子。
镜司怜在出了御书房后,便是寻着无人的小道,熟门熟路的离开了皇宫。
马车停在皇公主府门口时,殊音前来打了帘。
镜司怜盯着那门帘好一会儿,下车。
下车后,又是立在原地好一会儿。
还是那个车帘,还是这个皇公主府的正门,少的,只是那道身影……
“殿下?”见镜司怜发呆,殊音轻声询问。
镜司怜回神,看她眼。
转眸抬步进府。
殊音殊陶互看一眼,跟着进去。镜司怜进了月幽居后,便是径直进了寝室。
殊音殊陶在门外又是互看一眼,悄声退下。
殊陶道,“殿下这是想公子了吧?”好几天了,殿下无论上马车还是回府下马车,总是会楞上一会儿。
殊音回头看了下房门,轻点头。
“肯定是会想的啊!”以前只要流痕公子在,无论刮风下雨,总是公子送殿下接殿下。
每天相处一起的人,这突然分开,难免会不习惯的呀!
镜司怜在房内,看着一封信发呆。
信是流痕命人送回的。说是东西已经收到,他会好好珍藏。
镜司怜勾下唇。
那是吃的东西,送去便是让他吃的,珍藏起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