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们且仔细着,黛玉我还想留在身边,你们这事先小声着通个气,不能坏了黛玉的名声。”贾母到底还是疼林黛玉几分,怕贾赦这个糊涂人瞎弄。
“放心,我就是写封信,以后的事情待林姑爷回了信,再详细说。”贾赦一听事成,自然是满口应答。
贾琅也笑了起来,读书还是有点益处,这贾母这么容易松口,只怕也是看在他如今是举人的身份。
“你们,全都给我听着,今日之事若是让我听到半点闲言碎语,只管拖出去打死。”贾母对着厅中一干奴仆说道。
“是。”奴仆皆敛声屏气,不敢抬头。
虽贾母这么说,但话还是传出去了。
好在贾母威严尚在,他们也不敢说得太过。且贾琅在院子也素有威严,婆子其实更怕贾琅。
只因贾母好歹对老人尚有几分宽容,而那贾琅却处处盯着老人,但凡有错便暗暗记上一笔。只管累积着,然后一起发作。
偏贾母也纵着,琏二奶奶更是乐得当贾琅的刀,如今贾琅地位更高,府中婆子那里敢说贾琅半句闲话。
且这事本就没有什么,无非就是林姑爷属意琅三爷,让林姑娘和琅三爷先定亲。
虽传出来,大家说上两嘴,但一个闭门读书,一个闭门刺绣,无后续可说,此事也就随风去了。
如今林黛玉虽在贾府,却有亲事在身,姐妹们倒还好,宝玉那是万万不能见。教养嬷嬷防着宝玉,跟防贼有的一拼。
姐妹们听闻消息,立马就结伴跑去闹林黛玉。薛宝钗也去了,隐隐说了一些恭喜的话,林黛玉因这番话到和薛宝钗亲近了两份。
至于宝玉不能见林黛玉,她们也不是不能理解。遂,有时叫上宝玉不叫黛玉,有时叫上黛玉不叫宝玉。
宝钗看着宝玉每每见不着林黛玉,便失魂落魄,心中不觉悲凉却有些失落。
那贾琅,她也见过。
无论是模样、气度、上进样样都在宝玉之上。且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举人,听府中人说,来年二月还要参加会试,只怕殿试都是有机会上去的。
生在侯爵之家,还能如此上进,更为难得。
再想宝玉,如此厌恶读书,只在闺阁厮混,若非生在这豪门之家,哪里有一分前途可言。
林黛玉不在的时候,宝玉便常常粘着她,这一来二去也有了几分情谊。如今这情谊,随着林黛玉回来,竟叫宝玉砸的粉碎。
薛宝钗想着,不免也有些心冷,又有些羡慕。
不过薛宝钗不是林黛玉,想想她便放开了。
路,是要自己用双脚走出来的。
没有贾宝玉,难道日子就不过了。
贾赦亲自写了一封信,带上一件贾家的古旧玉佩,作为信物。
一月后,林如海送过来一封信,也送过来一件玉佩,作为信物。
这事,就成了。
只是林黛玉便有些不好呆在贾府,毕竟还是要避嫌。
幸好贾琅不常在家,大多都在书院里面读书。所以老祖宗开口做主,等贾琅过了殿试,再送林黛玉回扬州。
再留上几日,两家便开始下礼,筹备婚礼之事。
会试几乎是大部分科举人的最后一关,又名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