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他再次去找了赵学文。
企图劝他,至少给陈钰一个机会,让他在领导面前说出自己的想法。
却引起了赵学文的怒火:“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整个文江公社都被淹没了,你还想把洪水的引到下游?边潭水闸炸了,下游的几个县都会被大水吞没!这和拆东墙补西墙有什么区别?”
李庆年据理力争:“可陈工说了,这是降低损失最好的法子!提前撤离群众,炸坝排水,看似是牺牲下游拯救灾区,但只要做好防护工作,下游的县市未必会有太大的损失。”
赵学文满眼不屑,刚想回话,却见不远处一人飞快走来。
“陈工说的?哪个陈工说的?”
才看清来人,赵学文脸色微变,下意识落在赵书记身上。
赵书记眼神沉下,暗示他闭嘴。
赵学文心里乐得看戏,他倒要看看,谭书记听到“炸坝”这个主意,要怎么训斥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赵书记走上前来,看着李庆年道:“这位是谭书记,你有话就说。”
李庆年微微低下头,“是陈钰同志,我听说他以前是水利总工程师。我们去了洪灾中心区走了一遭,陈供建议炸坝排水,得把边潭水闸炸了,把水排出去,以此拯救上游百姓!”
赵学文心里仍旧不屑,冷冷一哼,脸上不加掩饰的轻蔑。
“真要炸开了边潭水闸,下游几个县的百姓还活不活了?我看他就是想出风头,为了一己私利不顾百姓死活,想踩着灾区人民往上爬。”
“学文!”赵书记脸色严厉,轻斥一声。
在他的暗示下,赵学文才察觉到了谭书记的脸色。
不是愤怒,反而很激动说道:“陈钰,他竟然来了?快!带我去见他!”
而后又回头看向赵书记:“老赵,把专家组和秦团长都喊过来,商量炸坝排水事宜。”
赵书记大惊:“书记,炸坝排水,此事太大,得和上头申请。”
“等会儿我就打电话请示,陈工说炸,那就得炸,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一块!不是我自贬,你那些专家组加起来,都比不上陈工一人!”
赵学文脸色难看至极,“书记,他能有什么本事,比我们组织的专家组强?炸坝排水,您不觉得荒唐吗?下游的人民怎么办!”
然而谭书记却没理他,直接转身离开。
这种无声胜有声,像一个耳光狠狠甩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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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谭书记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还没回过神。
赵书记冷哼一声,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已经一巴掌呼过去了。
“先把手里的事宜移交给庆年,你回家好好反省一下!”
赵学文不服,“我不觉得我需要反省!”
赵书记面带愠怒,点了点他。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把你那看不起人的毛病改一改!你不知道该怎么做,为什么不来找我!”
赵学文咬牙道:“我这不是想着您在接待谭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