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和姜榆差不多,很是淡定。
倒是后脚进来的贺飞燕平静不下来,一进门就咋咋呼呼问的:“大哥,我听说你和嫂子停职调查,这是怎么回事啊?”
贺庭岳淡声道:“就你听到的这回事,厂里查出有间谍,相关人员停职接受调查。”
贺飞燕替他和姜榆喊冤:“那跟你和我嫂子有什么关系?我嫂子刚给厂里立了功,这不是卸磨杀驴是什么?”
贺庭岳眼神一沉,扫向她。
“贺飞燕,我有没有教过你要谨言慎行?”
贺飞燕这才察觉到自己失言,抿了抿唇。
可她没觉得自己说错,要不是有姜榆,展销会上能有这么亮眼的成绩?
总不能人家才立功,你就把人家从厂里赶出去。
姜榆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脑袋。
“放心吧,我跟你哥清者自清,等着厂里还我们清白就行。”
贺飞燕嘟囔:“可我们怎么知道,厂里一定会还你清白?大家都说……”
说郑厂长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贺庭岳和他向来走得近,没有郑厂长在,他首当其冲。
现在二厂被邵嘉康把持,贺庭岳和姜榆完全处于劣势。
贺飞燕想到前几年的动乱,心里有些害怕。
那几年里,多少人含冤而死,兴许这辈子再也没有洗清冤屈的时候。
“不要想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自己吓自己。你安心等着学校的工作安排,不要管我们的事。家里还没到穷途末路的时候,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姜榆低声安抚。
她始终相信上面领导的公平公正,一定会还他们清白。
这一天,姜榆一如往常,该吃吃该喝喝,没有任何改变的。
到了晚上,她和贺庭岳抱着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才问起厂里的事。
贺庭岳低笑,“你那样安慰飞燕,我还以为你胸有成竹。”
姜榆捶了他一下,“我也是个普通人,我肯定会怕的呀。”
贺庭岳搂紧她,下巴抵着她的发心。
“放心,有你男人在,不会有事。”
姜榆迟疑片刻,道:“那郑厂长……”
贺庭岳沉默片刻,有些事他不能透露。
但在姜榆面前,他还是忍不住提了两句:“谢秘书是郑厂长的秘书不错,但把他安排进二厂的,却另有他人。”
姜榆何等聪明,一点就通。
“所以这是准备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