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宸的目光让向暖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此刻才发现,她的手都僵得甚至无法握紧,她耍他了吗,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啊。
冷不丁的,向暖又猛然发现她的贝壳项链和照片好像掉在那里没有拿,而那些东西,也是对她尤为重要的。
向暖的思绪终于回来了些,目光有些忐忑地看向蔷薇园的方向,可是段亦宸此刻还在生气,她也不能去。
“那个,我的东西还在……”终于忍不住,向暖还是开口,焦急地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想往那边走,段亦宸见状,眸子里的火光也更甚。
他一把紧紧扣住向暖的手腕,一手又紧扼住向暖的下巴,疼痛让她的思绪终于没有方才那么游离,她也被迫没有再去想易子卿的那些事情。
“怎么,你还想去找易子卿?向暖,你就那么下贱,到现在都还明目张胆了?”
周围宾客的注意力顿时都被这边吸引过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惹上了堂堂段少。
他的话也更加刺激了向暖,她瞪大了眸子,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此刻都染上了一丝焦急,“我不是去找他,我真的有东西掉在了那里!”
看着向暖这种无辜的样,段亦宸却冷冷地一把将她再次推倒在沙发上,嗤笑了一声,“那好,向暖,我放过你。”
被那力道推得一把瘫坐到沙发上,向暖的眸子愕然地看着段亦宸,有点不敢置信于他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放过她了?也就是说,她可以不用受段亦宸的强迫了?然后,她可以去找自己的贝壳项链和照片了吗。
周围人的目光都怜悯轻视地落在狼狈的向暖身上,可是向暖此刻却没心思去管那些的,她愣怔地想起身,但段亦宸那如恶魔般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
“向暖,你现在要是敢去那里,我会立马让你向暖的名字出现在时装界的黑名单里,你信不信,我有能力让你一辈子都做不成设计师?”
语气轻蔑而又随意,就好像料定了她不会过去一般。
而向暖的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身子直接僵硬住。
这个段亦宸……知道她的弱处,来拿这个压她?!
她想做世界级顶级设计师,然后就有大量资金来助她夺回向氏,可是他一句话就要封锁她的全部?!
宴会上,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响起,偌大的芳草地上,顿时变成了舞池,渐渐有一对一对的人去里面跳着优雅的交际舞。
一道娇媚清亮的声音也打破了两人此刻的僵持处境,“亦宸哥,我们去跳舞吧?”
向暖随声望去,却看到凌若正走过来俏笑地对段亦宸说着,她一身紫裙典雅大方,同她比起来,向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丑小鸭,落魄极了。
这次段亦宸却没有拒绝凌若,而是不再看向暖,冷漠地转过头,又勾唇对凌若深深一笑,便搂着她的腰往舞池里走去。
段亦宸走了,身边的那些宾客也都敢窃窃私语了起来,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向暖,让她无地自容到恨不得马上走。
为什么局面会变成现在这样,这场宴会就像一个深渊,让她平静完整的心绪变得支离破碎,将她拉了进去再也爬不上去。
向暖不敢去蔷薇园里,他怕段亦宸真的会像他所说的那样做,她目光愣怔地看着舞池里的那一对壁人。
其他的宾客都站在一边看着段亦宸和凌若跳,两个人一边优雅地踩着舞步,一边又或亲密地窃窃私语,那场景赏心悦目,两个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与之相比,向暖更觉得自己连做一个情人不配。
那一年的记忆被强行拉扯了出来,向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不干净的,她总觉得她就要陷入那年那种感觉里。
而这两个男人,就是这种感觉的来源点。
向暖愣怔地看了许久,骤然间又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正盯着自己,她连忙看去,对上宾客里那端着红酒的易子卿。
易子卿嘴边噙着笑意,一双狭长清澈的凤眸里带着胜券在握的光,紧紧盯着向暖,而后手又随意地扬起,向向暖晃了晃他手中的东西。
而向暖的眸子也在那一刻瞪大,那个家伙,他手里拿着的是她的东西!
那以后该怎么拿回来,那些东西对于她的意义也非常重要。
向暖心乱如麻地移开了视线,再看去,易子卿却像鬼魅般不见了,不知道那么一会又去了哪里,向暖焦急地连忙站起身,目光在那些宾客里探着,却全然忘记了此刻音乐早就结束。
肩膀突然被人握住,而后她整个人也被人掰过了身子,同时阴沉的声音又再次传来,“在看什么,你外头的男人易子卿?”
“段亦宸,我说一遍,我跟易子卿没有什么关系。”终于被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给惹烦,向暖推开了段亦宸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