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打算怎么做呢?两个小姐都想嫁给摄政王。”“她们一个也嫁不成,想利用婚嫁为自己家脱罪,怎么可能?”雪融点点头,赞同。“是呢,要是换了别人,还有可能成功,摄政王身上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本宫才不去得罪他们,大家当面锣对面鼓的,自己看着办好了。”雪融惊讶,因为没太懂娘娘的意思。翌日,魏靖尧接到消息,皇后娘娘竟然主动请他入宫看戏。“打听了没有?到底要做什么?”魏靖尧自然知道,黎觅安不可能无缘无故请他看戏,更不可能是他们两个人看。“回王爷,奴才听说黎庚将军入宫了,皇后留下他聚会。”“原来如此,快更衣。”魏靖尧以为是黎庚在,黎觅安才请自己过去,这样安排是合情合理的。结果他哪里想到,进入春熙堂内不只有黎庚在,尚书夫人和毅勇侯侯夫人,带着小姐都在呢。另外还有静妃以及两位才人,黎觅安看见魏靖尧含笑微微。魏靖尧蹙眉不悦,可是终究要给她面子。“臣给皇后娘娘,请安。”“王叔免礼。”静妃和两位才人,起来施礼。接下来,黎庚起身给魏靖尧请安,再接着是尚书夫人和毅勇侯夫人各自带着女儿请安。“本宫的弟弟入宫来,没什么好招待他的,便给他安排一场小戏,又想着,他一个人没人陪伴,寂寞些,便想到了王爷。”黎庚亦欢喜,笑着赞同。“姐姐一直在教导我,要好好跟王爷学习。”“行了,今天不是来看戏吗?聊聊戏的事儿。”魏靖尧虽然心里对黎觅安有怨气,可是也想趁机会,与她同赏戏曲,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机会极少。“要说到戏呀,我家女儿是最懂的。”尚书夫人趁机开口,毕竟今天是来推销女儿的。“每一出戏她都有独到的见解,不如让她来给王爷讲讲。”毅勇侯夫人正愁搭不上话,现在借着话茬正好发挥。“我家女儿不但会讲戏,还会登台串戏,王爷若不嫌弃,可以让小女一试!”“不,我嫌弃!”魏靖尧就那么盯着人家,认认真真地讲出来。“女孩子家家,登台唱戏,还算得上名门闺秀吗?”一时间毅勇侯夫人尴尬无语,而旁边的女儿自觉受到了羞辱,捂着脸哭了起来。“咱们大楚的女儿,不像其他朝代那么循规蹈矩。”黎觅安为了给毅勇侯母女赚面子,不得不出言几句。“如今王公贵族的少爷小姐,有不少迷恋戏曲,亲自登台献艺的。”“这叫玩物丧志,不是好兆头。”魏靖尧端茶慢慢喝了一口,放下。“皇后应该重视这个问题,贵族子弟堕落腐化,可是亡国之兆。”尚书夫人比较机灵,听魏靖尧嫌弃女子唱戏,还怪责皇后娘娘,连忙开口维护。“都怪臣妇愚昧无知,开口引出这些话来,既然王爷不喜欢,那不谈论便是,终究不是什么大事。”“以夫人之见,什么算大事?”魏靖尧心里不舒服,每句话都在怼人。他岂能看不出这局面诡异?毅勇侯和尚书两家人,都是获罪之人,如今黎觅安请两家家属跟自己吃席?这能有什么好事?自然要求情,免他们罪行。问题是黎觅安为什么做这种无聊之事,不了解他的脾气吗?“呃,王爷问臣妇什么算大事,那臣妇可就斗胆说了。”魏靖尧看着她,眼中的犀利的光芒直射出来,让尚书夫人嘴巴发抖,不敢往下说了。“夫人的意思是,王爷的终身大事才是大事。”黎觅安一旁帮腔,微微笑着。“不,臣认为是小事。”“无论大事小事,都是早晚必做的事,赶晚不如趁早。”其他人畏惧魏靖尧,都低头不敢说话,唯有黎觅安淡定应对着。“原来皇后娘娘今天请本王来,是给本王做媒啊,用不着,告辞了!”说完之后,他起身甩袖子要走!毅勇侯女儿在后面哇一声哭出来,冲过来抱住魏靖尧一条腿。“王爷,救救小女子,因为家中获罪,父亲要把小女子嫁给王爷,并赠送十倍嫁妆。”“所以呢?”魏靖尧回头看着她,面色冷峻而困惑。“你就答应了?要卖了自己?”话音刚落,尚书小姐也哭着过来,抱住魏靖尧另一条腿,做同样的哭诉。“你们两人的父亲,罪有应得,该什么罪就是什么罪,没得商量。”说完魏靖尧甩开她们,拂袖而去。最终毅勇侯和礼部上书,家产充公,被撤职问罪。魏靖尧经过盘查,发现白首辅私下竟然和这两位交情颇深,并且有金钱往来,认定首辅也免不了贪腐之嫌。当然首辅的地位太高,轻而易举动不得,因此过来和魏沅商量。“首辅大人和毅勇侯,礼部尚书,到底有什么资金往来,还得仔细查查。”“不必,首辅他是朕最为信任的人,若是他也不忠心于朕,那么这个国家不是陷入危机了吗?”魏靖尧决定此事缓缓地来,不要操之过急。“皇上的意思,微臣明白了,不过礼部尚书获罪,现在职位空缺出来,应该及时补上。”魏沅知错魏靖尧这么说,是心中有了中意人选,索性卖个人情给他,免得继续追究白首辅。“此事由王叔去办吧,王叔历来在用人的问题上,不会有差错。”“既然如此,微臣就安排一位,此人非但能力强,还是一位寒门子弟。”魏沅哪里在乎寒门子弟,还是富家子弟,只是希望此事快了解,因此赞不绝口。“好好好,王叔的想法甚好。”他们这边谈论,却不知道白漪袅的眼线,已经在暗处把魏靖尧的话,全听到了耳朵里。此人便是小夏子,是苏良盛的徒弟,很早就被白漪袅笼络收买,现在急急忙忙把消息传给白漪袅。白漪袅吓坏了,没想到该死的摄政王,竟然打父亲的主意。她想不出好办法解决,只能装病让母亲入宫,将此事说给母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