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觅安微笑,显得胸有成竹。“对了,那个叫春红的丫头,现在怎样了?”黎觅安一直惦记此事,问出来。“我把她安置在秘密地方,娘娘放心吧!”“唔。”黎觅安听后应了一声,没再多话,改话题说别的。江白却有点奇怪,为什么黎觅安态度淡淡地,难不成不信任自己?“娘娘,我与你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命运是栓在一起的。”一时间黎觅安愣住,接着扶他起来。“哥哥何须如此?难道本宫还怀疑你不成?”雪融一旁看见,趁着说。“江统领放心,春红丫头的事情,咱们娘娘一直念叨着感谢你呢!”江白越听越不是滋味,毕竟不需要黎觅安太客气。“我也没做什么,不需要娘娘感激。”黎觅安见江白有小情绪,心中暗喜,果然是父亲栽培过的人,永远靠得住,因为便把心里的想法都如此告诉他。“钟粹宫走水时,箭矢上写着南羌文字,因此本宫想此事与南羌人必然有联系,前段时间,不是还有北蒙的刺客,潜伏在宫里么?”“额,如果此事真是南羌人做的,那确实与娘娘无关,所以娘娘也不会管的。”黎觅安听了好奇,连忙询问。“为何这么说?”“因为这是前朝之事,娘娘乃是后宫女子,问多了没有益处反而可是引火烧身。”黎觅安蹙眉不赞同,不过理解江白是关心自己。“虽然本宫没必要管,可是你身为禁军统领,还是有责任查一查的。”“是,我会查!”一时间黎觅安快速走开,毕竟和江白私下见面,是一件担风险之事。她回钟粹宫路上,忍不住跟雪融吐槽。“江统领太大男子主义了,有时候又吞吞吐吐,和他说话挺费劲的。”雪融听后,抿嘴一笑。“反正除了某人,娘娘都不喜欢。”黎觅安不禁红了脸,伸手戳雪融脑门子。“死丫头,越发放肆了。”雪融知道黎觅安不生气,继续放肆一下。“其实奴婢到倒觉着,江统领比那位王爷好多了。”黎觅安微笑,饶有兴致。“你说说看。”“让奴婢说嘛,那位王爷对谁都板着脸,架子又大,动不动还爱生气。”黎觅安听到此处,已经忍不住笑出来。“你说的有道理,他确实这样。”雪融一摊手,接着说。“所以奴婢不大理解了,娘娘怎么就和他投了缘了。”话正说着,突然“嗖”一下,一枚石子从雪融头顶上飞过去,冷不防把雪融吓得惊叫出来。“啊——”黎觅安也吓一跳,回转过头。结果她身后空荡荡,没有一个人。雪融却已经跪下磕头,拼命认错了。“奴婢该死,冒犯了王爷,请恕罪!”黎觅安看得惊讶,又觉好笑。“这下见识了吧?嘴贱的代价。”说完,她回头看一眼路边高大茂盛的树,认为魏靖尧就藏在树上。之后,雪融一路跟着黎觅安回钟粹宫,路上一句话都没敢说。黎觅安见她低眉顺眼,有点可怜。“你怕什么?有我在他能把你怎样?难道几句玩笑话也听不起了?”“要是别的话也罢了,偏偏质疑娘娘为什么和他投缘,肯定触犯了王爷底线了。”黎觅安摇头好笑,不当回事。两日后黎觅安过来给太后请安,恰好魏靖尧也来了。一时间整个后宫都惊呆了,按照辈份太后是魏靖尧的嫂子,小叔子主动来给嫂子请安,不能说不行,可是却相当的刺眼。先帝已经薨逝多年,皇上早已经亲政,连小皇子都有了。所以魏靖尧这个小叔子,实在没必要入寿康宫请安,即便有事要来也得提前让人说一声。因此诸人都在猜测,魏靖尧到底想做什么。寿康宫的寝宫里,此时正处在一种怪异的气氛中。太后略尴尬的坐着,只能喝茶掩饰。黎觅安也坐在一旁喝茶,魏靖尧坐在黎觅安对面,用一把小刀磨着指甲。他是个对细节特别在意的人,宁可外表衣服粗糙些,也不肯让指甲不整齐。空气异常安静,雪融站在黎觅安的身后,浑身发毛。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着摄政王是冲着她来的,一时间不知所措。恰好谢嬷嬷上茶果,端着挺大一个托盘过来。“雪融,你怎么没眼色?帮帮嬷嬷。”黎觅安回头说雪融一句,雪融连忙过来帮忙。托盘里有三碟果子,三碗茶,自然是捧给三位主子了。谢嬷嬷先到太后跟前,雪融便端了茶和果子放好,接着谢嬷嬷又到了魏靖尧跟前,雪融才算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了。她都来不及想黎觅安要她帮谢嬷嬷,是要趁机化解魏靖尧的怨气。一时间雪融的手在发抖,毕竟摄政王寒气逼人,一般人招架不住啊!她先把果碟放下,接着再端起茶来,没想到魏靖尧伸手来接。两只手在送递茶碗过程中,魏靖尧没拿稳当,使得茶碗掉落在地上,碗碎茶流。“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安静的气氛终于被打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老嬷嬷赶紧过来给魏靖尧收拾。“王爷没烫着吧?快传太医来!”魏靖尧拿着毛巾给自己擦一擦,随后将毛巾摔到地上。“递个茶都递不了,皇后娘娘是怎么教育这丫头的?”黎觅安赶紧站起来,施礼道歉。“王叔息怒,臣妾会带回她去,好好教导。”“罚两个月月银,若再毛手毛脚,就打发到冷宫当差吧!”说完之后,魏靖尧给太后欠身施礼。“臣弟告退!”太后看着魏靖尧高大挺拔的身影出去了,才算叹口气出来。“哎呦,这个瘟神,抽得什么风啊?”黎觅安赶紧施礼,请罪。“是儿臣没教导好奴婢,请母后娘娘责罚。”太后听完非但不怪,反而笑了。“掉了茶碗有什么要紧?还能烫坏他不成?他可是上阵杀敌,碰刀碰枪的人呐。”“太后娘娘宽容大度,儿臣感激不尽。”其实黎觅安自然知道,太后可不是什么宽容之人,之所以这样是不待见魏靖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