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内,两人都是愉快度过,直到魏靖尧提出要去检查军备。“军中忌讳女人,虽然我不忌讳,可是要顾及将士的感受。”“我知道,你不要带我去,把我留在这里。”黎觅安无奈地叹气,耸耸肩。“也只好这样了。”“安,我会很想你的,好好等我回来!”最终,两人依依不舍地拥抱分别。魏靖尧临行前,已经安排几个贴身侍卫守护黎觅安。黎觅安一个人在庄园里浇浇花,看看鱼。魏靖尧平时虽然冷着脸,可是在生活中很有情趣,什么种花养鱼都会做。他还有一只鹦鹉,非常地机灵。黎觅安闲了会逗鹦鹉玩,把喜欢的诗句教它念。翌日,琴竹突然来了。他浑身褴褛,脸上被烧伤,一只脚还瘸了。“王爷呢?我要见王爷,娘娘,我要见王爷。”“王爷查看军备去了。”黎觅安往起扶他,都急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琴竹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变成了这样?”琴竹哭得泣不成声,哽咽着。“咱们王府……被烧了。”“什么?”黎觅安又惊又气,实在想不到出这么恶劣的事。“是谁做的?”“不知道,奴才第一时间逃出来,那些没逃出来的人,还在挣扎。”琴竹用带伤的手背擦着眼泪,黎觅安看着心疼。“你先休息,好好养伤,剩下的我来做。”琴竹确实已经没力气了,从得知王爷已经逃到燕郊庄园的喜悦,再到府邸被烧的愤慨,整个人像漏气的皮球一样,倒在起不来。黎觅安把他安顿在房间里,叫来大夫和侍女照顾他,之后给魏靖尧留下一封信,说自己回京城去了,王府被烧不能不管。两个侍卫为了她的安全,非得跟着,黎觅安答应了。马车在路上飞驰了大半夜,天未亮时黎觅安已经到了王府。她已经乔装打扮,并且黑丝遮面,不容易认出来。结果她来到一看,府邸已经剩下断砖残瓦。火在烧着木头,旁边还躺着几个人。黎觅安过来检查下,发现已经都死了。她不顾火烧,往里走了一段,正好看见一个家丁在地上爬着。“救命!救命!”黎觅安和贴身相随的侍卫要了水壶,给这家丁喝了点水。“怎样?好点没有?”“这火,是宫里人放的。”家丁说完叹口气,接着脑袋一歪死掉了。黎觅安难过不已,吩咐侍卫。“咱们把尸体都找到,把他们安葬了。”“不行啊娘娘,天亮之后,会被发现的。”黎觅安一想也对,反正没有人在乎这些尸体,不妨等晚上来收敛。于是,她和两个侍卫火速离开,投奔到一个客栈里。街上,都在议论摄政王府被烧一事。此事令许多百姓,更加厌恶当今的皇上,摄政王到底做错了什么?连他的府邸都给烧了。“大家不要忘了,大楚国有今天的平安,全是靠摄政王。”一个中年男子在街上吵嚷着,一堆百姓围着叫好。“皇上却在做什么?把王爷贫民抵挡的南羌人,往皇宫里引吗?”“是啊!荒唐!荒唐!”恰在这时,来了一批骑马的人,为首的在马上就对着这些人乱挥鞭子。最终,他们把中年男子捆上带走。百姓们很愤慨,在后头开骂起来。黎觅安看见这情景,感叹魏沅白当了皇帝,压根不懂什么叫民心。其实,魏沅此时一点也不好受。南羌人在烧了摄政王府之后,认为皇上和摄政王的仇恨,是不能解除了。如果两方发生战争,皇上这边赢了话,必须要好好感谢南羌人。他们防止魏沅出尔反尔,钦定了一份协议,让魏沅在上头签字。这份协议里,竟然要求把大楚国的十个边陲小镇,割让给南羌人。这不是卖国家吗?哪个皇帝会容忍这样的事情?但是魏沅此刻进退两难,不答应的话,南羌人就会收拾他,他已经失去了魏靖尧以及军队的庇护。然而,他比起割地卖国来,更想弄死魏靖尧。所以他一咬牙答应了,并且让白首辅代替他签协议。白首辅也十分痛苦,早就告诫皇上,不要急于相信南羌人,可是皇上不听啊!但是白首辅比较灵活,劝不了皇上就算了,一切都按照皇上说的做,不给自己找麻烦。消息一传出,全国百姓都炸了,纷纷奔走街头,公然反对割地给南羌。莫说百姓,连寿康宫的太后都坐不住了。她过来找皇上问询,真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母后,你要理解朕的苦衷,不这样做,咱们母子会死在魏靖尧手中,他比南羌人更坏。”太后一听也无语,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她吩咐人到外面去散播消息,说割地一事,是白首辅撺掇皇上做的。结果百姓们把气都移到了白首辅身上,愤慨之下竟然冲击白家府邸,白家家丁和百姓在街上打成了一片。黎觅安花了几个晚上,把摄政王府里烧死的人,都找到尸体收敛入葬。两个贴身侍卫,眼看京城大乱,催促着黎觅安快回燕郊。黎觅安也怕魏靖尧回去找不到自己,因此便回了庄园。结果她回来之后才得知,魏靖尧还在军中没回来呢。她坐不住,乔装打扮成小家丁,混到军营里来。魏家军驻扎地在野外,全部住在营账里。黎觅安暗中观察一下,看见有个营帐比其他的豪华一点,认定是魏靖尧住的地方。她趁着夜晚过来,冒充庄园里的小家丁,骗过侍卫混入营账。魏靖尧正在和属下交谈着,叮嘱他们夜里注意守卫,别叫人偷袭。一个侍卫过来报告。“王爷,您庄园里的家丁来探望了。”说完,把黎觅安从身后引出来。魏靖尧看见,惊讶之色一带而过。“好了,你们都下去,我和小安子有话说。”一时间,营帐中只剩下魏靖尧和黎觅安。“快过来,我要想死你了。”魏靖尧向她伸手,有点急迫。“咳咳……奴才给王爷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