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竹欣然答应,可是黎觅安回到客栈之后,又想亲自去。“这样吧,咱们一起去,有些事情书信里说不清楚。”夜里,林政府上的门被敲开。琴竹向守门的说了自己身份,守门的知道非同小可,赶紧报告给林政。林政对魏靖尧的事情不敢怠慢,赶紧出来接见。但是林政没想到,琴竹还带着一个人,而且此人还是乔装改变的皇后。“这……我不是在做梦吧?”“当然没有。”黎觅安笑着,简单地说了经过,接着话锋一转。“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救王爷,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解释。”林政不听则已,听了跺脚叹气。“皇上和王爷势不两立,除了动用武力,别无办法。”接着,他又说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是户部尚书,王爷抄家抄到说黄金,由我清点,可是我发现那些黄金有真有假,就报告给了皇上。”“什么?黄金还有假的?”琴竹不禁质问一句,大感奇怪。“皇上大发雷霆,明天要审问王爷的管家呐,也不知会闹到什么份上。”黎觅安蹙眉沉默,林政怕她急坏,急忙安慰。“娘娘要有信心,我相信王爷不会那么脆弱,一定会撑到最后。”接着,他唤人去收拾院子,请黎觅安住下。林政的府上确实比客栈好很多,又方便和林政商议事情。所以,黎觅安便住下来。次日,魏沅在宫里召见魏靖尧的管家。此人姓王,已经上了些年纪,可是对魏靖尧从来忠心耿耿。“你是魏靖尧的管家?”魏沅背着手,冷眼看着王管家。王管家虽然跪地请安了,眼神却是冷冷地。“回皇上,我是摄政王的管家,在府上二十多年了。”“嗯,那你说,他的金银财产都放在哪里了?”王管家听完哼笑一声,满脸讽刺。“王爷压根就没有财产!”魏沅被气愣了,怒拍桌子。“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朕是皇上!你敢对朕撒谎?”“无论对谁,我都这么说!王爷没钱!”苏良盛一旁善意的提醒王管家。“这可是在跟皇上说话!注意语气!”“我今天拼死也要说出来!我们王爷带兵打仗多年,从来都是自掏口袋,把大部分钱都贴在军备上。”魏沅瞪着眼睛听完,继续拍桌子不服。“你是他的管家,自然向着他说话!照你这么说!朕在军备上就没有投入?”“这个草民可就不知道了。”王管家冷嘲热讽地语气,再次把魏沅气到。“拖下去!赏一百板子!”魏沅话音落下,几个太监过来拖管家。“皇上,我们王爷为国为民,是国家的栋梁,百姓的守护神……”王管家努力挣扎,喊叫。恰好这个时候,敏安郡主来了。“皇上,这是闹什么呢?”敏安脸色不好,瞪眼看着太监。“你们给我放手!”太监们也只得松开王管家。魏沅见敏安来了,有些不高兴。“你怎么跑来了?有何事吗?”敏安郡主先施礼,接着一字一句地讲道理。“皇上可知道,现在宫外百姓都在议论纷纷,说宫廷发生了政变,都人心惶惶。”“百姓嘛,有事情自然会议论,只要朕快速处理了麻烦,就会安定下来。”敏安郡主顿了顿,看一眼王管家。“这管家只是一个小人物,皇上要是和他计较,传出去必然被耻笑。”魏沅看在敏安郡主背后的势力份上,不得不给个面子。“罢了,改成打50板子,打完送回府里去。”敏安见魏沅脸色难看,勉勉强强地答应她,心中不自在。但是她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魏沅已经在忍让了。“多谢皇上恩典,我这就去寿康宫,说给太后听。”其实,敏安郡主过来见太后,不过说了些家常话,做做样子。她心里惦记魏靖尧的安危,出宫之后马上写信给自己父亲永王,表示现在京城有动刀兵的可能,叫他心里有所准备。京城的街上,已经乱了。百姓们有点闭门不出,有的组团往京城外头跑。大家说起来都怨皇上,摄政王那么爱护的百姓的人,皇上竟然容不下。黎觅安和琴竹上街,发现这么乱,都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尚书府里,林政急得团团转,看见黎觅安来了先请安。“怎样?有什么消息吗?”黎觅安问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王爷在京郊的部队,要入京了。”林政蹙眉说着,充满担忧。“他们要逼宫皇上,把王爷交出来。”黎觅安一听,知道事情闹大了,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不知道祁大人那里,会有什么动作。”黎觅安语气中包含着期待。她显然不希望走到这一步,要是逼宫把魏靖尧索要出来,魏沅该怎么收场?“皇后娘娘放心,我和祁大人都会劝皇上,尽量大事化小,不动刀剑。”“是的,两方打起来,遭殃的可是百姓。”林政叹口气,没再说什么。次日,魏沅不早朝,只在北书房接见了几个重要大臣。这几个人都是他的心腹,除了要调动军队的事情,还有重新启用白首辅。大臣们没有意见,毕竟和白首辅是同党。一时间他们研究完了,退下。祁岁安和大理寺卿以及林政进来。“皇上,宫外的百姓一片混乱。”祁岁安开口说到,魏沅却轻蔑一笑。“你们几位,都是惧怕战争的,所以一起来了?”魏沅言外之意,是指他们几个人是站在魏靖尧一边的。“皇上,如果宫廷发生骨肉相残之事,那会让大楚国丧失民心。”大理寺卿比较直爽,直接说句狠地。魏沅故意装作不在意,实则心里恨死了。“爱卿们的意思,朕已经了然,等朕考虑考虑。”一句说完,几个人内心全凉了。他们太了解皇上的脾性,从来说一套做一套。现在乐呵呵地答应,实际上是为了快点打发他们。“希望皇上,早点把摄政王交出,不让双方发生冲突,百姓免于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