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陈娟竟然答不上来。她唯有站着干喘气,为了缓解尴尬,居然对魏靖尧求救。“王爷,你听听啊!再怎么说,我也是魏家军的人。”“好了,都少说两句。”魏靖尧皱眉头,说道。“你愿意继续站岗,也不会有人阻拦你,没必要着急。”“那我不站了,跟你们回去。”陈娟憋着嘴,挺委屈的样子。魏靖尧也没说什么,自行牵了黎觅安的手,在前面走。陈娟本该跟雪融一样,走在后头。但是陈娟不愿意面对王爷牵手黎觅安的场面,便往前走。雪融看见陈娟,几乎和主子并排而走,马上拉住她。“唉唉唉,你怎么不懂规矩?忘记自己什么身份了?”陈娟瞪眼看着她,低声呵斥一句。“少管闲事。”“哎哟喂,说我管闲事?要不要请王爷评评理?”雪融声音有点大,使得魏靖尧回头。“又吵什么?”“是陈副将,不愿意走后面。”雪融高声回了一句,之后抱着胳膊看热闹。“那就走前面。”魏靖尧说了句,黎觅安也回头。“这算多大点事?至于在外头吵吗?”说完之后,她瞪了陈娟一眼,十分不悦。陈娟也没到前头去走,一直跟在后面。雪融见陈娟垂头丧气的样子,捂着嘴偷笑。一时间四个人回到宅子里,黎庚和郭跃见陈娟回来了,满脸不高兴。“陈副将为什么不辞而别?害得我们担心。”郭跃气得瞪她一眼,使得陈娟马上气愤。“原来你们还担心我?真是受宠若惊呢!”郭跃本来是个直爽人,搭上不喜欢陈娟这个女人。所以,陈娟阴阳怪气,勾起了他的脾气。“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在撒谎讨好你?”“我没说,你心虚什么?”陈娟回怼一句,越发勾起郭跃的脾气。魏靖尧和黎觅安已经进屋去了,不知道他们吵架。雪融和黎庚在旁边观战,反正郭跃不会吃亏。“你这个女人,真是难以相处,就算大家互相不友好,但是看在王爷和主子娘娘份上,总该同心协力一点才是,至少别这么夹枪带棒的吵架。”“哈哈,你可真是好奴才。”陈娟仰头大笑,又一脸傲慢。“像你那样低三下四,我做不到。”此刻,雪融听不下去了。“什么低三下四?我们靠着主子生活,尽奴婢本分,怎么就低三下四了?”“你们是奴婢,我不是。”陈娟吼着,拍胸脯说了句。“我是女将军,你们不能跟我比。”“罢了,我这就跟王爷说去,此地庙小,养不起你这大神!”雪融说完,真就走去找魏靖尧告状。魏靖尧听后,十分心烦。“既然如此,就让陈副将回军营去吧,留在这里一天天地吵。”黎觅安不以为然,阻拦说。“咱们正需要人手,还是留着她为好,再说吵架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雪融也有问题。”雪融听说,立即不作声了。黎觅安对任何事情,都明察秋毫。她不说雪融,不代表雪融就没错。所以,雪融再也不敢多嘴了。午后,魏靖尧午睡未醒,黎觅安到外面走走。她自怀孕后,身体一天比一天沉重,特别是坐着的时候很不舒服。“主子娘娘已经是双身子了,就不要出去了。”雪融叹口气,感叹。“你永远都有操心的事。”“眼下这个状况,我哪里能安心养胎?”黎觅安苦笑着,无奈。“王爷还要跟南羌交战,你说我能安得了心?”话正说着,突然靠近陈娟从对面走来。陈娟没想到和黎觅安遇上,偏偏已经看见,想躲也躲不开。“大中午的,你还练剑啊?弄得一身汗。”黎觅安笑着说句,转头唤雪融。“去打盆热水,拿干净的毛巾来。”雪融答应一声,转头去了。黎觅安主动伸手拉陈娟,说道。“走吧,跟我去亭子里坐坐。”陈娟不便拒绝,便跟着黎觅安来了。“这里条件不好,连杯像样的茶也没有。”黎觅安感叹着,又说。“将来回到京城去,定要沏一壶好茶,与你同饮。”“我这个舞刀弄棒之人,不会品茶。”陈娟面对黎觅安的示好,仍旧不领情。黎觅安诧异一下,也只能苦笑。雪融已经端水过来,把毛巾泡到水里,拧干了递给陈娟。“给你,擦擦吧。”谁想得到,陈娟非但不接,还瞪眼训斥。“你这奴婢,说话也太不客气点了,好像我跟你平起平坐似的。”雪融愣住,和黎觅安互相看看。末了,黎觅安给她使个眼色,让她忍让一些。雪融便忍气,变得恭敬一些,将手巾双手捧给陈娟。“陈副将,请擦脸。”“你给我!”陈娟变本加厉起来了,雪融彻底压不住火气。“得寸进尺了?爱擦不擦!”说完,雪融把手巾摔在水盆里,端起来走了。“哎呦,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了,你多包涵。”黎觅安仍旧微笑着,陈娟稍微平复一下情绪也笑了。“常言道,有其主必有其仆,但凡主子娘娘管教严格,雪融也不至于这样。”“说的是啊!等我去骂她两句。”黎觅安说完,起身走了。她怎么可能骂雪融呢?像陈娟这样喂不熟的人,何必多纠缠?这次,她又给了陈娟一次机会,结果却又一次失望。雪融正在后悔自己冲动,当着主子面,甩了陈娟脸色。主子告诫过她,要忍让一些。现在黎觅安回来了,她正要过来道歉认错。结果郭跃匆忙走进来,说道。“主子,你快去看看,院子门口有几个人,闹着要见陈副将。”黎觅安听完,很诧异。“走,去看看。”然而,她匆忙走出来的时候,正看见陈娟和几个村民在交流。那些村民都对她感恩戴德,甚至下跪求她。“求神女菩萨可怜我们,帮我们把病治好吧。”“这说的是哪里话?快起来快起来。”陈娟对村民还是蛮好的,并且肯定地说。“放心吧大家,我会尽力的。”黎觅安转头往里走,雪融跟在后头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