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夫进一步的解释:“没用的。他们都是精灵王克里欧司安插我国境内的间谍,出生于情报世家,异常的顽固不化。因为这两个家伙老是绞尽脑汁的想自杀。所以我们才把他们捆成了这样、堵住了嘴巴。”
缇娜依然不解的追问:“即使出生于情报世家,也没有必要如此的顽固啊?”
站立在一旁的汉克斯很是理解眼前的俩人,遂代替克里夫回答:“殿下。首先,出生于世家便意味着要担负起维系家族荣誉的责任,甚至为了这份荣誉就算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应该在所不惜。其次,克里欧司处事一惯毒辣。他们若是泄露了不该说的话,又传进了精灵王的耳朵,全家老少、甚至整个家族成员的性命恐怕都难以保全。”
缇娜继续追问:“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布兰突然插嘴进来回答:“到巴格拉姆去,应该就有办法。”
雷欧纳德一听,也插嘴进来,感兴趣的寻问:“什么办法?”
布兰于是信心十足的诠释了一番绯红之炎的来历:“找安洁妮。她继承了她母亲的幻术天赋,擅长使用幻术读取别人的思想。绯红之炎之所以被称作绯红之炎。都是因为当年,法鲁西翁大陆排名第一的幻术大师,安洁妮母亲的称号也是绯红之炎。
外人由于非常惧怕绯红之炎,习惯将包括安洁妮的母亲在内,我父亲的整个佣兵团队称作绯红之炎。我父亲于是干脆就把团名改成了绯红之炎。这在当时可是如雷贯耳,不输给任何一个团队,法鲁西翁大陆最强佣兵团的称号。”
克罗蒂闻言,右手举起了幽魂剑弑灵,在空中划出了一轮绯红的心形轨迹,以祭奠这位早逝的队友和幻术大师。安洁妮和她的母亲一样,对周围一切法术能量变化都极端敏感;容易在使用幻术时,陷于一种精神崩溃的状态,尤其是在使用幻术被敌人攻击的时候。
这种情况会日积月累,将会给她的身心健康带来极大的负担。安洁妮的母亲猝死在战场,安迪等人用法术调查研究了之后,才弄明白了是这么一回事。所以除了正式的比赛场合,安洁妮一般是不会参加任何激烈的战斗地。
克里夫又告诉了雷欧纳德他们一个极具价值的情报:“根据我们商会所掌握的情报显示。佣兵协会的前任副会长****同样也是沃斯菲塔共和国的卧底。现在,他正在沃斯菲塔共和国担任第一集团军情报队长的职务。”
非常清楚克里欧司一惯视孟菲斯为心腹大患的克罗蒂闻言,客观冷静的分析:“看来沃斯菲塔共和国确实参与了此事。而且种种的迹象表明整个事件,并非只是出于精灵王个人所作出的决策”
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插嘴机会,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的嚎最后提醒大家:“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赶紧启程,快马加鞭的前往巴格拉姆吧。”于是,一行人便登上了克里夫商队的一辆马车,坐进了大篷里,掩人耳目的隐蔽了起来。随后,这支五行商会的车队便浩浩荡荡的驶入了席达镇。
通过席达镇的检查哨站时,克里夫向领兵在此巡逻的沃斯菲塔共和国指挥官,展示出了蒙面黑衣人交予他的那块白银令牌:“我们要运送一批重要的货物前往巴格拉姆。”
指挥官认出了这是一块货真价实的五行商会令牌,就知道对方的来头不小;连个盘查的样子都没敢假装一下,便态度十分恭敬的立马放行了:“请慢走。”因为一旦查出了违禁品,双方都下不了台,压根就没法向上司交待。
又过去了一段时日,坐在马车大篷里的缇娜询问队友:“我们到巴格拉姆查明了真相以后,下一步又该怎么办呢?”
布兰半点也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是隐姓埋名,以崭新的身份重建佣兵协会,然后再继续当佣兵四处冒险。”
雷欧纳德却轻佻的闭上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微笑着答复:“我也只想当个佣兵,就这样安逸的混下去算了。但法鲁西翁大陆所面临的问题,似乎远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雷欧纳德继续调侃:“但就是因为情况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所以,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找到那么多的乐趣。”
克罗蒂闻言,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张开自己的嘴巴,轻微的笑了两声:“呵呵。”
嚎还是老生常谈,握举着自己的斧头,满不在乎的回答:“只要正义能够得以伸张。我才不在乎接下来要去干些什么。”
缇娜见汉克斯一直闷在车篷的角落一声不吭,于是寻问他:“汉克斯你呢?”
汉克斯与其他伙伴气定神闲、口吻略带调侃的表现截然相反,板起自己的脸孔,就态度极端严肃的回应:“当然是为了我们的祖国——拉尔斯帝国未来的解放和伟大复兴发起圣战;永远追随于殿下左右,时刻准备为这项无比伟大的事业奋战到底,直至流尽体内的最后一滴鲜血为止!”众人闻言,尽皆哑然失笑,坐在座位上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雷欧纳德、布兰、克罗蒂和嚎他们都不愿意见到法鲁西翁大陆再次陷于纷繁连绵的战火之中,也不希望法兰克死在大剑士剑下的事情被捅出来。因为揭发真相、打倒精灵王克里欧司的权威,并不意味着非要发动国家间的战争不可。拉尔斯帝国皇帝的死因也是一桩极难澄清,也许根本就说不明白的事情。
这个时候,商队已经进入了位于巴格拉姆北部丘陵地带的一大片茂密森林里,正在一条夹道覆盖着植被的林荫小径上缓慢行驶。随着小径两侧树林中鸟兽虫豸的鸣叫渐起。穿黑衣、戴墨镜的保镖们纷纷跳了下马车,紧紧握住了手上的刀剑斧戟;万分警惕的注视着周遭的环境,护卫着商队一路前行。
只见,一只只浑身是毛的灵长类动物在空中急速的飞身,从一棵大树的树梢荡到了另外一棵大树的枝头。数百只色彩斑斓各异,分属于好几种科目的鸟雀们大片、大片的从林中受惊飞起。还有一条条嘴中吐着杏子,大小和花不尽相同的蛇静悄悄的盘卷在树木的枝头,或道路两旁的草丛中,看起来似乎也不太安分。无数苍蝇、马蜂等昆虫扇动着翅膀四处飞蹿,纷繁嘈杂的嗡嗡哄响。
在森林里穿行了大半天,克里夫的商队终于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带,某个土丘的正前方。突然,只见一个人高马大,肩头扛着一根大铁棒,身穿皮铠,脸上蒙着红布巾的山贼在土丘顶上蹦跶了两下,拔腿就冲了下来。
冲下了土丘的山贼跑到了道路中央,就拦住了克里夫商队的去路;把手中铁棒的棒头朝下,往地面上就是一贯,双手按压在了棒柄上,用自己粗野厚重的大嗓门冲着拉尔斯商贾就极其嚣张的高声断喝:“站住!——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就给本大爷把值钱的东西统统留下来!”
护卫商队的保镖头目见此境况,举起手中的战戟直指拦路的山贼,就大声的奉劝对方:“哪来的蟊贼?我们可是五行商会的车队,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