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临渊不忍吓着自己的小徒弟,伸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小小,不要怕,我是师父……”
小小呆了一会,伸手用力地抱住他:“师父……是谁,谁害你的,是谁?!”
她的师父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小小不要怕,师父不会再伤害你。”风临渊心底无比心疼,吻了吻她的额头。
小小踮起脚尖,双唇直接印在了他的双唇,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
最后吻了吻他的嘴角,她的声音轻轻的:“师父,小小会一直在你身边,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走。”
“。。。。。。嗯。”
忽然,风临渊不知怎么,扶着她腰的手一紧,然后将她用力提起却又温柔地放在床上。
小小身体被禁锢住了,身后的衣帛发出碎裂声音,后背深深地暴露在了空气里,微凉。
“师父?”小小疑惑。
她感受到了他的手温柔地落在她后背上:“他们做的?”
感受到他摸到自己背上的剑痕,小小轻颤了一下。她知道他问的是她的伤:“师父,无碍的。”
风临渊用外衣给她披上,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师父以后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
小小笑了笑:“小小知道,师父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
幽幽烛火里,两师徒摒弃了外间一切杂事,无比欣慰地依偎在一起。温温的火燃烧着,徒留一片静谧。
他们在花之渊里住了下来。
每日都一起去打猎,一起去洗衣,过得如神仙眷侣一般。
小小发现,师父此番模样虽已再不是仙风道骨,但却邪魅无比。这样的师父竟然更让她脸红心跳。
洗完衣服,她转身看着桃树下的男子。微风卷起男子银白色的头发,轻轻浮在他微白的脸颊旁边,银色的束发带子缠在树枝上不愿离开。
男子的额间有银色的泪珠状的禁忌。那估计是师父为了镇压什么东西而留下的。
虽说师父一向温文儒雅,但他其实很残忍,只不过最残忍的时候或许是对着他自己。
施展禁忌是世间最难忍受的事件之一,她不知道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但一定是她无法想到的痛苦。
夜间,风临渊又因为禁忌痛苦而醒。
小小候在他身边,担忧地看着。
“师父,师父……”她很无力,也很无奈,她对于他的痛苦只能这么一遍一遍喊着,让他能感受到自己地存在。
“小小,快走,师父会伤害到你,快走……”风临渊面色狰狞,伸手想要将她推开。
小小将他抱住,看着他,眼角慢慢滚落下泪水,她哽咽着,缓缓道:“师父,喝我的血吧。你或许也知道我是紫眸一族……”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风临渊用力将她推开:“难道你以为为师是因为这个才将你捡回来,才让你呆在为师身边?莫说血有用,若是真有用,为师也不需要你的血,它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你别妄作聪明!”
“可是也压制了不是吗,我没找到你之前,你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过的啊师父?”小小心疼地看着他,烛火下泛白的手指轻轻划过他地脸颊。
风临渊没有回答,只是哼了两个字:“出去。”
小小望着他,呆呆地喊了声师傅,却还是被风临渊一掌风挥了出去,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巨大的结界。
“师父,师父!!”小小使劲拍打着结界,哭腔十分浓烈。可是她出不去,只能听着师父痛苦的嘶吼,她却什么都不能帮忙。
夜半三巡,外间下着大雨,小小缩在大树下,身子颤抖着,一双嘴唇泛着白,双目死死地看着山洞,生怕里面的人发生些什么事情。
她想,即使再晕,也不能闭上眼睛,她一定要救师父,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无所谓。
最后,她用血混合了自己从天城带出来的药丸制成了一颗药,放在结界外,留下一封书信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