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征觉得稀奇,今天她频频走神,心情不快,他便随了徐嘉柔。身着酒红礼服的女人,在他身上盛放。听说这样,有助于怀孕。若是再不能成功。她得绞尽脑汁,把陆怀征骗到顾明予面前扎针了。当徐嘉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陆怀征的时候,她的视线变得迷离起来。像被一股魔力吸引,徐嘉柔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男人的下颚线。身处情潮中的男人,忽然发现,徐嘉柔看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深情。沸腾的热血像遭遇了极寒,在瞬间冷却下去。她怎么又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像在透过他,怀念着什么人。“啊!”徐嘉柔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她被陆怀征按在身下。男人的太阳穴猛跳,声音里多了分阴狠。“刚才,你在想什么?”徐嘉柔酸软的双臂似水蛇般,攀上男人的脖颈。“我在让自己,别那么喜欢你了,这样,在离开你的时候,我才不会太难过。”陆怀征低低笑了两声,脸色阴鸷。“离开?你想得美!”*第二天早上,徐嘉柔被陆怀征从被窝里捞出来。男人洗了澡,一身水汽。徐嘉柔嗅到了,他用了浴室里的青柠沐浴露。陆怀征平时用的沐浴露,都是奢牌定制的,她就算想换成自己喜欢的味道,也不可能。但她放在出租屋里的沐浴露,是自己在超市里买的,以前,徐今安也用这款沐浴露。如今,熟悉的沐浴露味道,混合着男人与生俱有的荷尔蒙气息,好闻的味道,勾起了徐嘉柔对过往的眷恋。迷迷糊糊间,好像回到了从前,她捡到了徐今安,他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无意识的伸出手,勾住男人的劲腰,她倚靠在陆怀征怀中,拿脑袋往他胸膛上蹭。“再让我抱你一会儿!”她还没醒过来,鼻音闷闷的,像只在哼哼唧唧的小奶猫。陆怀征低低笑着,心也跟着软了。他伸手,揉乱徐嘉柔的头发。“跟我撒娇没用,再过半个小时,全公司都要知道,总裁和他的秘书迟到了。”陆怀征健臂一勾,扛起徐嘉柔,将她箍在自己腰上。他把徐嘉柔,抱去浴室。“徐秘书,刷牙都帮你刷了,要不要我再给你把个尿?”*临近下班的时候,徐嘉柔收到徐秀容发来的信息,问她方不方便接电话。徐嘉柔给徐秀容拨了电话。“妈,有什么事吗?”“嘉嘉,妈有事情想拜托你。”徐秀容长期被病痛折磨,说话的声音,沙哑轻缓。“中午的时候,我听到几个护士在说,白家的老爷子入院急救了,一整个下午,我这颗心就在砰砰乱跳。嘉嘉,白家除了老爷子之外,没一个好人!老爷子将我视如己出,我这辈子,唯一亏欠的人,就是他了。现在我想去看他,医生却不许我走。我曾经许诺过,要给他尽孝的,却没能做到,我……”徐容秀的声音哽咽起来。徐嘉柔连忙安抚,“妈,你别激动,以你的身体状况,医生当然不许你离开病房的。”她就道,“我代你去看看白老爷子,有什么情况,我再跟你说。”“好好好!”徐秀容在手机的另一头,连连点头。又温声嘱咐着,“他虽然不是你的亲外公,可你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叫他一声外公吧,你替我告诉他,是我辜负了他的养育之恩。”徐容秀在手机前落了泪。徐嘉柔轻声安抚她。想打听到白老爷子被送进哪家医院,其实很容易。徐嘉柔直接给白洛初打了电话。白洛初接起电话的时候,白晋臣就在她身旁,她询问了白晋臣的意思,把医院的地址,告诉徐嘉柔。老爷子在龙城最好的私立医院,白家若不提前给医院里的人打声招呼,徐嘉柔就算去了医院,也见不到老爷子。徐嘉柔叫了网约车,可现在正值下班高峰期。徐嘉柔看了下等待候车的人数,就走到路边,伸长脖子,寻找有没有路过的出租车。这时,黑色的库里南停在徐嘉柔面前。车窗降下,小张探出头来。“徐秘,陆总请您上车。”徐嘉柔坐进车内。坐在她身旁的陆怀征,穿着黑色的西装三件套,低调奢华。“要去哪?”陆怀征问她。“西龙医院。”陆怀征低呵,“那正好,我也要过去。”徐嘉柔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巧合。“你也要去医院,看望白老爷子?”男人的声音低沉慵懒,“做孙女婿的,总得尽点孝道。”徐嘉柔心头沉沉,把脸转向窗外。*徐嘉柔和陆怀征一同从车上下来,进入欧式风格的犹如古堡般的医院。医院里有很大的花园,喷水池,甚至还有个大型的儿童游乐场。医院内,医护人员比病人多数倍,毕竟,能进的了这家医院的病人,在龙城内只占少数。一名护士领着她,抵达监护病房所在的楼层。徐嘉柔跟在陆怀征身后,从电梯里出来,她抬头,见白家人基本到齐了,连白筱筱也在。之前,警方虽然拘留了白筱筱,但多的是人给她顶罪。她大闹医院,打伤徐嘉柔,徐秀容的事,两个打手,争着替白筱筱认罪,还说是他们教唆白筱筱,去教训徐秀容母女的。但白筱筱也在拘留所内老老实实的待了七天,才被放出来。她被释放的时候,全龙城的记者都蹲守在外,争先拍下白筱筱狼狈不堪的模样。网友看到白筱筱面若死灰,手上还打着笨重石膏的模样,大呼解气。这段时间里,白筱筱也低调了很多。可她一看到徐嘉柔,就像只斗鸡似的,整个人又来劲了。“哟!看看这是谁来了!原来,是我们家的便宜亲戚啊!”白筱筱鼻孔朝天,满脸的讥讽嘲弄。陆怀征冷眼看向白筱筱,压迫感随之而来。他提醒白筱筱,“打狗也要看主人的。”白筱筱在陆怀征的俾睨下,脸色迅速发白,打着石膏的手,隐隐作痛起来。她的手腕粉碎性骨折,她这只右手,就算进行复健,也再也恢复到正常水平。以后,白筱筱再也没法用右手打人了。“逸臣!”白晋臣低吼自家弟弟的名字。“把你女儿弄走!看到她,我就烦!”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白家又被白晋臣掌握实权。白逸臣不敢惹自家大哥,一巴掌拍在白筱筱的后脑上。“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我看石膏就该打在你嘴上!”“爸!你怎么也不向着我!”白筱筱不服气,白逸臣怕自己女儿再惹事,赶紧示意自己的老婆,带白筱筱离开。白洛初走到陆怀征跟前。“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温柔似水。男人垂眸,和白洛初说话的语气熟稔,“白爷爷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