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冲击力,让徐嘉柔直往前扑,安全带又把她拽回来,安全气囊弹出,撞到徐嘉柔胸口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让她在恍惚间回到,她与徐今安出车祸的时候。徐嘉柔脸色惨白,瞳眸如黑洞般,任何光线都难以照亮。“徐小姐,你还好吗?”顾明予强忍着,遭受撞击后,胸腔里未散的疼痛,他连忙伸出手,解开徐嘉柔身上的安全带。他扶住徐嘉柔的肩膀,却发现徐嘉柔对他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徐嘉柔整个人还沉浸在,过往的梦魇中,她恍若置身于冰冷的江水里,她的身体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徐小姐?徐嘉柔!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顾明予迅速查看徐嘉柔身体,没有受到外伤,隔着衣料,他能感受到,徐嘉柔身上冰凉。她的脸上失去了血色,瞳眸瑟缩,她的神志还处在惊恐中,无法抽离出来。黑色的库里南,把奔驰的车尾撞凹了下去。奔驰车尾的车灯碎片,泻落一地。陆怀征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握着方向盘,冷眼注视着,面前毫无动静的奔驰车。于是,他下了车。并给自己的右手,戴上黑色金属指虎。指虎是格斗常用的武器,又称铁拳头,形状像老虎的爪子。他走到奔驰车的副驾驶旁,右手握紧成拳,就往车窗玻璃上砸去!随着“砰!”一声巨响,车窗玻璃碎裂,却没有掉落下来,而是连成了一片蜘蛛网的形状,附着在车窗上。徐嘉柔被惊醒,转过头,就看到陆怀征徒手掰开车窗上的碎玻璃。他也不顾自己的手指,被锋利的玻璃碎片割伤。连片的车窗玻璃被他扯下来。徐嘉柔和顾明予坐在车内,由外而来的强烈压迫感,却让他们动弹不得。陆怀征的手伸了进来。他扣住徐嘉柔的肩膀,把她从车窗里,直接抓出去。他像扛麻袋似的,把徐嘉柔扛在自己肩膀上,转身往库里南的方向去。“陆总!”顾明予推开车门,跑下车。陆怀征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他的背影,高大挺拔,无形的气场,让人不敢贸然接近他。徐嘉柔抬起头,用口型示意顾明予,别管她了。顾明予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紧成拳,“你要把徐小姐带去哪?”刚才,陆怀征一拳打碎车窗玻璃的时候,顾明予的脑袋里是一片空白的。就像被猛虎袭击一般,出于自我保护,被困在车内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谁能想到,平日里,矜贵优雅的大集团总裁,会亲手摧毁一辆奔驰车。陆怀征回过头,漫不经心的睨了对方一眼。“我的人,是你能肖想的吗?”他嗤笑一声,顾明予站出来,不过是蜉蝣撼树,螳臂当车。陆怀征收回视线,迈开长腿,把徐嘉柔丢进车后座。他也坐了进去,关上车门。没一会,车窗降下,露出陆怀征略有些不耐烦的俊脸。他喊着还懵逼在原地的小张:“还愣着干什么?上来开车。”小张浑身一抖,连忙上了车。小张脸色复杂的,看了眼被撞瘪的奔驰车尾,从他所在的这个角度,仿佛这辆车是他撞的,可借他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做出这样的事。小张打着方向盘,黑色的库里南绕过顾明予的车,扬长而去。陆怀征倚靠在真皮沙发上,线条凌厉的俊脸朝向窗外,晚风吹拂,空气中,还残留着,未散去的肃杀之意。徐嘉柔弯下腰,从储物柜里,拿出医药箱。她抓起陆怀征的手,查看他的掌心里,是否有沾上玻璃碎片。她拿着棉球蘸了碘酒,为他清理创口。女人温热的手指,搭在他手上,伤口处隐约传来的疼痛感,像被小猫挠过似的。陆怀征森凉的视线,扫过徐嘉柔头顶。见她一边给他清创,一边用脑袋和肩膀,夹着手机,在和保险公司打电话。陆怀征把人家的车给撞了,处理赔偿事务,也是她这个秘书的分内事。可是,她的电话讲到了一半,陆怀征就把她的手机拿走了。徐嘉柔看向他。“那就是你找的下家?”陆怀征的语气凉薄嘲讽的意味很明显。徐嘉柔睨了他一眼,“陆总,你这是吃醋了?”陆怀征愣了一下,眼珠子朝外瞥,当他的视线,再回到徐嘉柔身上的时候。他似笑非笑的应着,“嗯,我吃醋了,徐秘书。”这话说的,像讨不到糖吃的小孩。“我找下家,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徐嘉柔拿着纱布,将陆怀征手掌包扎起来。她低着头,笑意清浅,“毕竟,我不可能,陪你一辈子。”陆怀征的目光凝住,漆黑的瞳眸犹如看不见底的深渊。徐嘉柔的下巴被他捏住,她被强迫着,抬头与陆怀征对视,承受他所带来的暴风雨。男人扯开薄唇,呵笑出声,“那也得等我把你玩腻了,是不是?”他的指腹,摩挲着徐嘉柔细嫩柔软的肌肤,嗓音黯哑下来。“徐秘书,你太迫不及待了。”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徐嘉柔,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压迫感。徐嘉柔缩了缩肩膀,敛下睫羽,在他面前做乖巧状。陆怀征硬朗的眉宇间,阴云笼罩。她又恢复了平时顺从的模样,像柔软的藤蔓,依附着陆怀征,她才能获取活下去的阳光,和养分。可刚才在电梯里,她就像只吸人精魂的妖精,妩媚张扬。那是陆怀征只能在床上,将徐嘉柔一步步逼到极致的时候,才会看到的模样。*徐嘉柔跟着陆怀征,回到岚山别墅。“我先去洗澡。”她知道,男人待会要做什么,她要把自己洗干净了,再向他献上自己。徐嘉柔进了浴室,却发现男人跟在她身后。她转过头,见陆怀征脱下西装外套。“跟你一起洗。”徐嘉柔提醒他,“你的手不能碰水。”男人展开双臂,示意她,为他宽衣。“那你就伺候我洗。”他这叫蹬鼻子上脸!徐嘉柔忍下想骂出口的话,替他解下衬衫上的扣子。圆形的按摩浴缸,咕噜咕噜的发出水流按摩的声响。陆怀征坐在浴缸里,双臂搭在浴缸边缘。徐嘉柔本来给他受伤的那只手,扎个塑胶袋。陆怀征看着自己的手,被红色塑胶袋包裹着,像根猪蹄,就把塑胶袋撕了。徐嘉柔只能在他手掌的纱布表面,缠绕上保鲜膜。陆怀征的手臂线条硬朗紧实,胸前的肌肉更是惹眼。水雾缭绕,陆怀征长腿一伸,在水下勾住女人的细腰,将她拉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