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不由看了看那个二皇子妃,这个女人肯定知道些什么,却在关键时刻晕倒了,真是没用,不如把她弄醒了,让她接着说。
想着便走到那二皇子妃跟前,蹲下,摸了摸她的脉搏。
二皇子警惕的看着贾珠,“你要干什么?”
贾珠冲他笑笑,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挡住二皇子的视线,但是在其他人眼里,他却是低下头将耳朵凑到那二皇子妃嘴边,一边听一边点头,好像二皇子妃正在与他说着什么。
其实贾珠一搭她的脉便知道这女人已经死了,许是情绪太激动,爆血管了啥的,但没办法,眼下只能借她一用,遂使了点仙法,让那二皇子妃看起来还似乎动了动手臂,动了动脑袋的样子。
一会,贾珠便站起身来,转身来到当今跟前,小声道:“皇上,二皇子妃说那个人叫马道婆,经常往来于各显贵府邸的后宅,另外,二皇子妃好像不行了,您看,要不要……”
当今便冲着白公公一使眼色,白公公便一躬身下去了。
片刻,有一个太医模样的人弯腰进来了,来到二皇子妃身边,捏了捏她的手腕,又摸了摸她的脖子,然后又掰开她的嘴、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又取出银针在二皇子妃几处穴位扎了几下。
随后又来到二皇子一家之前的座位前,拿着银针挨着样探那些饭菜酒水之类的东西,贾珠看得直咧嘴,这真的真的能查出来毒药吗?谁知道,也许……能吧。
这边又有人将太子与九皇子抬到另外的净室中,祝太医亲自带着几名太医守在那里。贾珠自然也跟着守在这里。
当今又命人将大殿中的狼藉都收拾了,使人先将贵妃扶回玉阙宫去,其他人等都被带到另一间偏殿中坐了,众人都小心翼翼,谁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偌大的殿堂中,只留下了二皇子和躺在地上的两个女人,还有端坐在椅子上的当今,以及一些侍卫太监之类的人等。
大大的铜鎏金掐丝珐琅香炉中,飘出丝丝缕缕的烟雾,飘得多了,使得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有些模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公公从外面走进来,在当今耳边说了些什么,当今便看了二皇子一眼,转身扶着白公公出去了。
贾珠正看着德福与来宝两人分别给太子与九皇子擦着额头,这两个人似乎已经有发热的迹象了,几个太医不时过来把一下脉,低头小声讨论着什么。
贾珠正在这皱着眉头看着,就见白公公突然出现在门边,冲着贾珠使了个眼色,贾珠便连忙出来问道:“公公叫我?”
白公公点头道:“有些事情还得劳烦贾小公子一同才好,不然老奴不放心皇上,毕竟你小子武艺高强,有你在身边,踏实。”
得,自已这还成了吉祥物了,走吧,自已还能说啥,上刀山也得硬着头皮上啊。
出来一看果然当今一行已经等在这里了,众人一路沉默走到了太子宫中,一路来到太子的寝殿中,太子宫中的奴才们都肃然立在旁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就见白公公亲自带着两个小太监开始在太子的床榻上四处翻找,当今则沉着一张脸坐在太子平日坐的一张交椅上。
贾珠不知他们要找什么,只能不知所以的在旁边看着,半晌被子也抖落了,枕头也扔一边了,褥子也来回翻找了几遍,两个小太监连床底下都钻进去看了,几人一头的汗,但貌似并没有找到他们想找的东西。
贾珠纳闷道:“白公公,你们到底找什么呢?”
“不瞒公子说。”白公公擦了把汗道,“那个姓马的道婆交待说每次她帮人办事都是用一个纸铰的小人,写上那人的年庚八字,一并连着五个纸铰的鬼掖在那人床上,她在家中作法就能将那人致死,可奴才们找了这半天也没找出什么纸人、纸鬼来。”
哇靠,这动作够快呀,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抓到了马道婆,贾珠心道,可是现在却不是追问详情的时候,看了看太子的床铺,贾珠思索道:“太子的床铺每日都有人整理,一个不好就可能被翻找出来,您看是不是把被子、枕头之类的都拆开了看看。
”诶哟,瞧老奴这脑子,真是不中用了。”白公公拍着脑门道,又回头对两个小徒弟道:“赶紧的,还不按照贾公子说的做。”
两个小太监便忙去找来了剪子,将枕头、被子甚至床单、幔帐等能拆的都拆开了,果然在那个绣满福字纹的枕头里面找出了一叠几个纸人,其中五个都是青面獠牙的厉鬼模样,剩下的那一个则写着几行字,并在头、脖子、胸口、腹部、四肢处都点着红点。
白公公忙把这些纸人小心翼翼放在一个托盘中,亲自捧了拿到当今跟前,当今扫了一眼,又仔细看了那纸人身上的字迹,不由重重拍了一下身旁的书案。
那纸人身上果然是太子的生辰八字,竟然真的有人如此大胆。
“再看潇儿的。”当今吩咐道。
“是。”白公公答应一声,又带着人去九皇子与贾珠居住的西里间了。
没多久,白公公就又捧着托盘回来了,冲着当今点点头,不用问,肯定也是九皇子生辰八字的纸人了。
贾珠也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话说,这马道婆挺有两把刷子啊,就这样就能把人弄死啦?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呀,这可比自已厉害多了。
原先看书时虽不记得太详细的内容了,似乎这马道婆也是给了赵姨娘几个纸人、纸鬼之类的,宝玉和凤姐儿才差点死了的,若是没有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横插一杠子,那赵姨娘的计划就成功了,就能穿名牌、开豪车,过上人人羡慕的土豪生活了。
但是,书中好像并没有写究竟赵姨娘是怎样将这些东西塞到宝玉和凤姐的床铺上的,总不能是她自已亲自去的吧。
宝玉的屋子她进一进还有可能,那凤姐儿的屋子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单独进去的,那么就肯定是有别人帮忙了,还能这么隐秘,事后一点都没走漏消息,就贾家奴才那四处说长道短的嘴,真是细思极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