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佰乐好一阵尴尬,她讪讪地笑道:“可……可能是你记错了吧……”
不用说,这肯定是畲沁搞的鬼!
“不能啊,我可记得很清楚,当时你躺在那竹床上,在外面的的确是左脚,那伤也在左脚。怎么这会子你脚上的伤跑到右脚去了?”
看着苗志根充满‘关切’的神情,苏佰乐只想找根针来将他那喋喋不休的嘴给缝上。
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说你记得那么清楚干嘛?
“乐乐,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这余毒要是不及时清理,将来可是你自己受大罪啊。”苏母听苗志根这么一说,那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忧心忡忡地劝苏佰乐:“身子是你自己的,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们,千万不能瞒着。”
苏佰乐握着苏母的手,抿了抿唇,说道:“娘,你放心吧,我身子骨好着呢。”
可苏母就是不放心,她又抬眼看了王大夫一眼:“王大夫,依你看呢?”
王大夫拿出一个小软枕,示意苏佰乐将手放上去,他细细地给苏佰乐号了脉,点了点头:“虽然乐丫头现在身子骨大好,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迸发症,但也不排除身体内还有余毒未清。依我看,还是先开几幅排毒的药吃着,吃完后再来找我再开几幅调理的药。只要好好调理一翻,应该没什么大碍。”
听了这话,苏母的心方落了下来:“那便好,那便好。”
很快王大夫就开好了药方:“苏嫂子,你看今儿个乐丫头是先拿着药方回去还是在我那里抓了药再回去?”
他之所以会这么问,完全就是因为苏佰乐今天的情况特殊些。
按他以往的做法,向来都是直接到他的药庐里去抓药的。而这一次不同,今天是苏佰乐回门的好日子。
这样的好日子,是有些禁忌的,比如不可能让苏佰乐在娘家拿药回夫家。
这么做,是在诅咒苗家,只会令苏佰乐在苗家抬不起头来做人。
苏母倒是想好了:“这样吧,我先把方子留下,改天我看乐乐的情况再决定到不到你那里去取药吧。”
王大夫倒也通情达理,听苏母这么一说便明白了,他拱了拱手告辞:“既然如此,那便不叨扰了。”
说完便提着药箱急急往外走去。
苏母追了出去,“大夫,既然来了,就吃了饭再走吧。”
苏佰乐坐在屋子里听着苏母在院子里再三的挽留王大夫,可人王大夫却是去意已决,不顾苏母的请求,最终还是离开了。
王大夫走后,小两口出了屋子在堂屋里又陪着苏家的亲友们坐了片刻,不多时,苏母便打发苏佰文来摆桌子吃饭了。
午饭倒也丰盛,虽说是些寻常的家常菜,可苏佰乐吃着就是香。
也许是味蕾在搞怪,自从嫁到苗家后,不管是谢氏做饭还是自己做饭,苏佰乐总是觉得那饭那菜并不是那么的合自己的胃口。
而今天这饭桌上的十个菜,明明晓得苏母只做了一半的样子,可是苏佰乐就是觉得十分合她的胃口。
哪怕只是些粗茶淡饭,苏佰乐吃起来也格外香甜。